关贺自动上前帮唐兆宁牵马,谢召玉在一旁看着,看出了些许不一样的意味,不过他现在也不好得点明。
唐兆宁骑了一会儿马,便下来自己走着,谢召玉问她:“下来干嘛?”
“我要自己走。”
谢召玉也跳下了马,走到她身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是,就是想自己走。”
谢召玉自然知道她的心思,她肯定是想起自己在村里的小毛驴了,在村里的时候,她就很少骑毛驴,一直担心毛驴会累着。
谢召玉发现唐兆宁是个很奇怪的人,她算不上什么老好人,市侩奸诈又爱贪小便宜,平日里看别人赚钱比自己丢钱还难受。
但是她对于牲畜又有着一种不可言状的怜悯之心,她舍不得骑马,舍不得让毛驴拉磨,家里的小毛驴拉了一会儿磨,她便心疼得不行。
而谢召玉推磨推到手心冒泡了,她还是觉得谢召玉好吃懒做。
唐兆宁不想骑马,又不愿耽误大家的时间,对谢召玉说:“你们先走吧,我自己在后面,让关贺陪着我就行。”
“为什么要让关贺陪着,我陪着不行吗?”谢召玉意识到了什么,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扫动。
唐兆宁确实蠢得让人堪忧,登时就红了脸,不打自招:“你什么意思,怀疑我和关贺有染是不是,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信口雌黄坏我名声!”
关贺表面神色冷清,实则暗自头疼,他觉得如果有一天他和唐兆宁的暧昧关系暴露了,肯定不是谢召玉抓奸发现的,而是唐兆宁自己说漏嘴。
面对唐兆宁炸毛的模样,谢召玉笑笑:“我也没说你和他有染啊,你如此激动干嘛,莫非你跟他真的勾搭上了?”
唐兆宁羞恼不已,耳根子都红了,说话也磕磕绊绊:“我,我哪有......还不是你狗嘴吐不出象牙,老是骂我。”
“我什么时候骂过你?”
“每天都骂,从来到洛安之后,你就没有一天不骂我的。”
谢召玉把她拉到自己身边:“说得跟真的一样,行了,走吧,再磨磨蹭蹭的,走到明天都上不了山。”
唐兆宁要走路上去,谢召玉只好让自己的队伍排在最后,但是走了没一会儿,他就发现是多此一举。
因为人多,有些不会骑马的官老爷要坐轿子,所以即使唐兆宁要走路也不落于人后。她前几年干粗活儿习惯了,这么点脚程对她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到达山上扎营的地方时,布置好一切之后,已经是下午了,黄昏在天边染起大片晚霞,唐兆宁跪坐在帐内的毛毯上:“我们今晚就睡在这个地方吗?”
“对呀,不满意?”
唐兆宁挪过来抱住男人的脖子:“满意,多亏了你是王爷,如果你是个奴仆,咱们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唐兆宁都观察过了,那些干粗活的下人有些只能躺在木板上睡。像作为侍卫的关贺,或者是白霜和云芝这种贴身丫鬟的,才有简易的帐篷,不过也是七八个人挤在一起睡。
“所以你就别再朝三暮四了,这世上对你最好的只有我。”谢召玉道。
唐兆宁不服气,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我爹娘还有我姐姐,才是对我最好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还能算什么东西,我是你男人。”
当天夜里还有一场篝火宴会,唐兆宁紧紧拉着谢召玉的手,好奇地左顾右盼,看什么都觉得新鲜。不由得再次感叹,自己居然真的成了一个王妃,一个被众人簇拥的上位者。
在火光烛天期间,她喝了不少甜酒,酒意上头,她又想起自己还有个情郎,关贺还站在远处的冷风中滴水未进呢。
她暗暗用帕巾包了几块糕点,藏进宽大的袖子中,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