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怎么羞成这样?昨日你还收了哥哥的玉佩做定情信物呢。”
听到这话,谢召玉眯起眼,像审视猎物的凶兽,他想起来昨晚上确实看到,这女人怀里揣了块价值不菲的玉佩。
问她由来,她还说是自己买的敢情是情郎送的定情信物啊!
“玉佩呢?”谢召玉淡声开口。
唐兆宁硬生生挤出最后一点儿捉襟见肘的倔强,还在否认:“我没拿人家的玉佩。”
赵衍噗嗤一声笑出来,温润的眼光从头到尾柔柔地扫在她身上,声音像掺了蜜:“宁宁,没事儿,等会儿哥哥再送你一块。”
他只当唐兆宁是小地方来的,害羞呢,不敢在表哥王爷的面跟别人打情骂俏。
谢召玉手放在唐兆宁后腰上,顺着背脊一路向上抚去,最后握住她的肩头:“你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唐兆宁万分窘迫,她被谢召玉箍得很紧,几乎牢牢圈进男人结实有力的臂弯中。
她第一次感受到,从谢召玉身上散出的危险的压迫感,她不敢再撒谎骗人,红着眼睛尽数招供。
“我错了,我当时不知道用花箭射人是那种意思,我只是玩一玩而已......”
在南风馆的时候,温岚也没和她说清楚,她只当这是交友玩乐的法子。直到昨天无意和白霜她们提起,才知道用花箭射人,这是洛安的女子向男子表明心意的方式。
谢召玉又道:“告诉赵二公子,我是你什么人?”
“我,我男人。”
她瓮声瓮气,仿佛这是什么丢人现眼的事。
赵衍看着谢召玉搂抱唐兆宁的方式,这下子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吃惊之余,在心中也是哭笑不得。
这女人真是胆大妄为,已经和齐王殿下结欢,居然还敢大摇大摆逛南风馆。不仅如此,掩名藏姓朝陌生男人射花箭。
这齐王殿下的枕边人,究竟是什么妖魔鬼怪?
谢召玉终于正眼瞧了一眼赵衍:“这是爱妻唐兆宁,从外地来的,不懂洛安的规矩,还请赵公子见谅。”
赵衍倒是没有露出窘态,反而眼中还透露着隐隐的兴奋,灿烂和煦的眼看向唐兆宁,柔声道:“看来赵某与唐姑娘有缘无份了。既然是误会一场,某就此别过。”
他用折扇指了指一众仆人手中的礼盒:“闹了场笑话,这些东西便送给唐姑娘,当做是见面礼吧。”
几个仆人听罢,纷纷将礼盒摞在石桌上。
唐兆宁当家做主习惯了,谢召玉都还没回话,她便先摆出迎客的笑脸,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赵衍好不容易春心动荡一次,没成想看上个有夫之妇,还是当朝王爷的女人。
他心有不顺,想着挑衅挑衅谢召玉,这才让仆人把礼物留下。结果唐兆宁这么一句“这怎么好意思呢。”,把他打得措不及防。
有意思,真有意思。
他双目盈满了男女之情的倾爱,热忱又直白,歪着头对她笑,像是在和她调情:“嗯?哪里不好意思了?”
? 30、下不为例
赵衍炙热的视线几乎要化为实体, 黏在唐兆宁身上。唐兆宁有点儿不好意思,往谢召玉身上缩了缩,道:“这么多的礼, 我怎么好意思收呢。”
表面上在客套, 内心实则舍不得这些厚礼。
她拙劣的伪装技术与坏心眼着实不相匹配。
贪念颇强,但城府又太浅,丝毫不会掩饰坏心眼, 于是赤条条地将所有欲念都露在脸上,最后呈现出一种愚蠢的狡猾, 显得尤为可笑又可爱。
赵衍依旧含着笑:“收下吧, 送出去的礼哪有收回的意思呢。”
“那就谢谢赵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