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把房门一关,只有她和谢召玉了,才敢将心中的怨气发泄到谢召玉身上。
她摸着谢召玉的脸,故作骄横:“谁给你的胆子,竟然爬到本小姐的床上来?本小姐多干净啊,岂是你这贱奴能够随便摸的?”
谢召玉打蛇随棍上,顺着她的话:“因为奴才太喜欢小姐了,一看到小姐便难以自持,还请小姐恕罪。”
唐兆宁拍开他放在她腰间的手:“脏手拿开。”
谢召玉又改为摸她的腿。
唐兆宁俯身趴在他的胸口,卷起他一缕头发放在指尖绕着:“本小姐让你上床,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别不知好歹。”
“奴才的眼里、心里都是小姐,能够伺候小姐是奴才的荣幸。”谢召玉低下头,和她唇贴着唇讲话,“小姐可怜可怜奴才,让奴才亲一口吧。”
“为什么要亲我?”
谢召玉握住她一只手,温软的舌头顺着她的手指舔,语气潮湿:“奴才难受,只有亲一亲小姐才能舒服些,小姐就大发慈悲,疼疼奴才吧。”
看着谢召玉这温顺又隐忍的模样,唐兆宁得志意满,真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而谢召玉就是跪在她身下取悦她的下贱狗奴才。
“谁让你舔我的,没我的吩咐就敢碰我,好大的胆子!”
她娇蛮起来,微微撑起身子,脚踩在谢召玉的腿上用力往下压。
谢召玉闷哼一声,握住她的脚腕,用力一扯让她整个人又跌到自己怀里。宽大有力的手掌带着热气,重重从她背上碾过,最后摸到她的后脑,修长的手指插在她的发间,轻轻按揉头皮。
唐兆宁被他按得舒服,眯着眼睛道:“狗奴才去哪里学来的手法?”
“奴才自己看书学的,只是想伺候好小姐。”
“还挺乖,今晚就赏你跟我一起睡吧。”
谢召玉一边给她按头,一边亲她,湿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脸上又辗转着移到耳边,咬着她的耳朵道:“小姐,奴才身上难受,小姐大发慈悲,摸一摸奴才吧。”
唐兆宁抬起手,手心贴在他的脸上,手掌上的老茧把谢召玉弄得痒痒。
他取笑:“有哪家的小姐手这么糙啊,这老茧,都把我刮疼了。”
唐兆宁泄了气趴在他怀里哭:“我才不是大小姐,我只是个庄稼人......为什么我不是大小姐啊,人人都看不起我。”
“也没人看不起你呀,你自己一天到晚瞎嚷嚷说大家看不起你。”谢召玉手指戳了戳她的脑门,“是不是脑子有病?”
唐兆宁握住他的手用力咬了一口:“你都不给我钱,说要给我一百两银子,到现在都不给!”
“为夫也穷。”他举起手,两手都垫在脑后,“来,你自己找找,看看我身上有没有钱。”
“中看不中用的东西。算了,先办事儿吧。”唐兆宁凑上去咬他的唇。
谢恒在枝丫扭曲的梅树下站了许久,直到身上的酒味都散去了,才离开御花园。大太监赵德本以为皇上要回养心殿,未料到,皇上却往谢召玉住的长乐宫走去。
赵德不敢言语,只好默默跟在后面。
谢恒并没有靠近,只是在不远处看着那间还亮着灯的寝宫。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能够看到屋里床账的影子。昏黄灯光下,一男一女相缠的轮廓透着灯光印在窗纸上。
在这里能够清楚窥探到,屋里的男女面对面坐着紧拥在一起,两人的唇从未分开过,不断胶合着吮吸,纠缠到似乎连发丝都绕在了一起。
谢恒背脊僵直,明眸肃清立在原地,试图从女子那晃动的曲线里分辨出魏烟的影子。
可是她的轮廓太模糊了,根本看不出什么。
所有的太监深深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