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兆宁面色一变,心焦如焚:“啊,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能忘记,那现在怎么办?不送礼的话,我们岂不是来白吃白喝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唐兆宁大动肝火,真想给谢召玉一脚:“那你到底备礼了没,要不让关贺回去取?应该来得及吧。”
谢召玉往后看了一眼随行的关贺,关贺立即递上手中的方匣。唐兆宁站起来一把接过匣子打开看:“这是送给太后的吗?”
“对呀,为夫办事你还不放心?”
“得了吧,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
她紧张地看着前方排队送礼的人,一个一个数着座位,在心里算计什么时候轮到谢召玉。
“还有三个人就轮到你了,你精神点,别让皇上和太后觉得我俩不懂礼数。”
唐兆宁提心吊胆,但谢召玉却坐在位置上悠然自适喝着茶。唐兆宁抢过他的茶杯,嘭的一声放在几案上:“别喝了,快点起来,该你去献礼了。”
“我紧张,不敢去。”
“你紧张什么,太后不就是你娘,你给你娘贺寿还紧张?”唐兆宁拽起他的胳膊。
谢召玉反而借力又把她拉到怀里,在她耳边道:“谁说太后是我娘,我有自己的母妃呢,这太后现在就相当于我后妈,我见到自己的后妈能不紧张?”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你摸摸,我腿都在发抖呢。而且你也知道,我在你们村闲散了一年,若是皇上问起政务上的事儿,我肯定答不上来,我现在去送礼,不是给你丢脸吗?”
“你不去,那这礼谁送?”唐兆宁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你是王妃,你也有资格去。”他在唐兆宁脸上蹭了蹭,“好宁儿,你就帮帮夫君吧,你也知道我这狗嘴总是吐不出象牙,这万一顶撞了皇上和太后,咱俩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杯觥交错间,前面的太师给太后献上一对铜雕,说了几句贺词后,便往回走了。
唐兆宁恨铁不成钢地拧谢召玉的耳朵:“我就知道,这个家没我真不行!”
她端起方匣,又问:“那我上去了该怎么说?”
谢召玉揉揉她的膝盖,语气依旧悠闲:“就说咱们夫妻俩献上一对鎏金凤纹嵌翠如意摆,以此薄礼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随便说两句,说完就回来。”
“鎏金什么来的......”她紧紧攥住谢召玉的手,“算了我记不住,要不我们俩一起去吧,我也紧张。”
“我比你更紧张,你摸摸,夫君手心都出汗了。”
按照轮位,这时候应是谢召玉去献礼了,但夫妻二人还在扭捏着,不免引起众人的注目。坐在一旁的太师提醒道:“齐王殿下,该您了。”
“知道。”谢召玉笑着对他点头,又对唐兆宁说:“媳妇儿,快点啊,大家都看我们呢。”
“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没出息!”
唐兆宁端着精致的方匣,硬着头皮往中间的过道走去,低头直直朝着主座而来。来到太后跟前,学着前人的模样,先是朝着皇帝的方向行礼:“参见皇上。”
又转身正对太后,弯腰低头,将手里的方匣举过头顶:“参见太后,这是小女与齐王殿下给太后的贺礼,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各个达官贵人从唐兆宁带着方匣上前那一刻,便已经屏息凝神,面面相觑,低声私语。
这齐王殿下几个意思?让唐兆宁去给太后献礼?
唐兆宁出身低贱,就算齐王真要娶她为妻,可没有皇上的赐婚,她就没有王妃的头衔。
没有身份的平民,能够入殿参宴已经是越礼了。
如今齐王殿下还让她上前给太后贺寿,这是太后不恭,也是对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