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她心里暗暗想着,让谢召玉今日不去上朝了,陪她出去逛逛。可是又听谢召玉说,上朝是他的公务,而他的月俸是八十七石、俸钞一百二十贯。
听谢召玉讲述了俸禄一事后,唐兆宁便不再谈及出去逛街一事。她现在只想让谢召玉好好处理公务,好好去上朝赚钱。
昨晚上她都没怎么睡,就想着早上起来叫谢召玉起床,生怕他误了上朝的时间,被扣了俸禄。
可是方才她叫谢召玉那么多次,谢召玉都不起,这人就是懒鬼!
在梁水村的时候,这贱男人就是个四肢不勤的懒骨头,唐兆宁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进城之前,他口口声声说进城后一定会改掉惰性,从头做人,一定好好赚钱养家。
结果呢,刚回来第三天,他又开始犯懒了。
昨日在书房也没处理多少公务,光是拉她荒闹了一个下午。现在让他起来去上朝,他又不去,如此懒散的男人,如何能靠得住?
唐兆宁越发心灰意冷,谢召玉太懒了,根本不适合过日子!
他都在村里蹉跎一年的时间了,这一年的时间里肯定拿不到朝廷给的俸禄。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却还如此散漫,只想着混日子,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唐兆宁只觉自己看走了眼,她不在乎谢召玉是王爷还是农户,她只是希望自家男人勤快些,踏实些就够了。可是这谢召玉除了一副好皮囊,哪哪都不如她的意。
在村里当个懒汉,现在回到洛安,又继续当个懒王爷。
关贺在不远处看着,竟看到唐兆宁低着头抹眼泪,委屈楚楚的可怜模样。
他跟在谢召玉身边多年,是为数不多几个知道唐兆宁真实身份的下属。在他的印象里,不管是以前的魏烟,还是现在的唐兆宁,都是坚韧不拔,他很少见过她哭得如此委屈。
这一边,谢召玉正疑惑小村妇怎么还不回来,他披着衣服下床。正好这时,门口传来轻轻的扣响声,关贺道:“王爷,您醒了吗?”
谢召玉上前打开了门:“看见宁儿了吗?”
“王爷,唐姑娘在那边哭呢。”
谢召玉听得心里一惊,哭了?这婆娘居然会偷偷跑出来哭?谢召玉乱了神,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来自己哪里惹到她了。
他疾步走出去,来到紫荆木底下,看到唐兆宁还在低声抽泣。
他蹲在她面前,揉揉她的膝盖:“乖宝,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跟夫君说一说,夫君替你出气。”
唐兆宁瘪着嘴,微微哽咽道:“你给我一百两银子,我现在就走,以后不跟你过了。”
“为什么不跟我过啊,不喜欢夫君了吗?”
谢召玉心头七上八下,心想是不是哪个下人在她面前嚼舌根了。
他没去梁水村之前,为了掩人耳目,他一直在找和她相似的女子,时不时让这些女子进府。为的是等真正带唐兆宁进来时,才不会过于引起谢恒的注意。
他握住唐兆宁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亲:“媳妇儿,夫君至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以后也是如此。宁儿这么好,夫君怎么会伤你呢。”
唐兆宁的目光瞬间含了怒:“什么,你是不是背着我偷人了?好你个姓谢的,当真是五毒俱全!”
“我哪里偷过人?”
“那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谢召玉站了起来:“不是因为你哭了,我才哄你的吗?”
“你可知我为何哭?”唐兆宁仰脸看他。
谢召玉抱她,让她的脸贴在自己的腹部,轻轻捋顺她的长发:“夫君愚笨,还请娘子告知。”
唐兆宁往他大腿上打上一巴掌:“还不是因为你没出息!好吃懒做,进城之前你怎么跟我保证的,说要好好赚钱,不会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