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兆宁将信将疑,又拐了话题:“你有几个正妻,几个小妾?我跟你说,我才不给你当小妾,你现在给我钱,我马上就走。”
“我尚未娶妻,也没小妾。”他贴着她的耳朵说话:“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还是童男。我俩洞房那晚,我那般生涩,你还瞧不出来?”
“谁知道你是不是装的。”
谢召玉举起手,三指并拢:“我发誓啊,我这身子只属我家娘子,清清白白的。此话若有假,天打五雷轰。”
唐兆宁心里还是七上八下,姓谢的骗她这么久,她现在如何也信不过他,但又无可奈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信不过你,你若是有诚意,现在就给我二十两银子。手里拿着钱,我才安心。”
“不是十两吗,怎么又变二十两了?”
唐兆宁横眉瞋目看他:“再说就五十两!”
“怪不得李铁柱说你是奸商。”
唐兆宁一拍桌子:“一百两!”
谢召玉握住她的手,好声哄她:“好好好,一百两就一百两,不能再加了。”
唐兆宁清澈的眼珠乱转,不可思议道;“你真的给我一百两银子?”
“现在又不想给了。”
唐兆宁站起来,心急如焚,生怕这厮会反悔,两手摇着他的肩:“你都答应了,快点给我钱,我这么老实,你不能骗我!”
“好好好,我们先去沐浴,等吃完饭我再给你。”
二人去了净室,谢召玉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生怕她会想起什么。还好,唐兆宁并没有想起以前的生活,而是惊讶道:“澡棚子居然这么大,还有这么大的热水池子,都可以泡在里头游泳了吧。”
谢召玉帮她脱衣服,“没见过世面的小可怜。”
“你见过世面了不起啊,那当初让你在家里搭个澡棚子你还不乐意,害得我天天只能蹲着洗。在村里的时候,你要是勤快些,也弄这样一个净室,我早就能享受了。”
听着她噼里啪啦的话,谢召玉脸上一直带着笑意,心头的热意不断涌起。
他接话道:“你说得轻巧,这么大个池子,我一个人能搭得起来?”
唐兆宁微微耸肩:“你就是懒,别解释了。”
在皇宫。
一太监接到消息,立即到御书房禀告:“皇上,常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
褐色漆金御案台上摞满奏折,台内的男人身着龙袍,高鼻薄唇,疏朗俊逸,深邃眉目间皆是君临天下的帝王之质。
没多久,一身穿黑色飞鱼纹袍服的年轻男人进来,跪在御案前。
“皇上,齐王殿下回来了。”
谢恒姿势未变,一直盯着桌上的奏折,狼毫笔写写点点,未曾停过,声音冷清:“有何异常?”
“回皇上,齐王殿下带回了一女子,那女子的样貌与烟皇后极为相似,不过......也有所不同。”
“有何不同?”
“那女子性子粗鄙顽劣,一回来便坐在王府门口大哭,大骂齐王殿下骗她。且她嗓音粗哑,身穿农妇粗布衣衫,应是乡下来的女子,与烟皇后有着云泥之别。”
谢恒又开口:“名字。”
“听管家说,叫唐兆宁。”
“知道了,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
谢恒没想太多,也没将那什么唐兆宁放在心上。
他知道,谢召玉逃脱不开那份痴情,自魏烟死后,谢召玉便时不时找些和魏烟长相相似的女子进府。那些女子也没留在王府多久,等他找到另一个更像的,又将原来的女子送走。
只是谢恒有些好奇,这次谢召玉找的那村妇,究竟和魏烟有多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