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关贺身手高强,现在已然成为了魏烟外出时,不可缺少的贴身侍卫。
他平日里一直在暗暗和关贺较劲,奈何关贺境界太高,对于情爱的定义跟他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每次他故意刁难关贺,关贺睬都不睬他,反而让他有种自取其辱的憋屈。
这一次,他正大光明和魏烟成亲了,成了魏烟明面上的丈夫,可是让他觉得自己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了,往日的嚣张劲儿又上来了。
他夸张地伸了个懒腰,神情慵懒道:“我这不是起来给娘子准备早饭吗,哎呀,有家的男人就是不一样,不能再像你们这些老光棍一样,整日懒懒散散咯。”
他揉着肩膀往厨房的方向走去,故意提高了声音:“成亲还真是妙不可言啊。”
往前走了几步,又扭头对谢召玉喊:“魏五,还不过来,我娘子想吃你做的鱼片粥呢,快点,别老是光领钱不干活儿,好吃懒做!”
谢召玉从墙角站起来,朝赵衍走去。
关贺拉住他的手腕,低声道:“一定要这么躲下去吗?好好跟她道歉,她会原谅你的。”
谢召玉推开关贺的手,低着头往前走。
*
赵衍和魏烟成亲后,魏烟自己的日子和以前似乎没太大的变化。但赵衍就不一样,三天两头和她吵架,吵完又道歉,吵架的理由五花八门。
比如他上山了,魏烟没第一时间过来陪他,而是跟炼银炉房里的妇人们在聊天;他学绣工给魏烟做了几件新衣服,魏烟觉得太丑,一次都没穿;魏烟每次出门都带着关贺,让他醋意大发......
这天,魏烟在炼银炉房前和长君说话??????,问长君最近累不累。
也就是这么随口一问,赵衍便打翻醋坛子,一整天都怏怏不乐,魏烟跟他讲话他也不回。
等到魏烟在屋里吃饭时,他在一旁来回踱步,脚底都要和地板蹭出火花,魏烟低头喝粥,也不理会这个醋瓶子。
他走到她身后,用力捏她的肩膀:“你到底爱不爱我?”
“看心情。”魏烟夹起咸菜,慢悠悠吃着。
“你!咱们成亲那晚上你怎么说的,你说你爱我!”赵衍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魏烟:“我那时候心情好。”
赵衍趴到床上,声音里带着哭腔:“魏烟,你不是人,没良心!你就知道欺负我!”
魏烟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站起来道:“我去厨房一趟,你有没有什么要吃?”
“不吃,我饿死算了,反正也没人爱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那你就饿死吧。”魏烟拿着碗出了门。
来到了厨房,里头只有魏五一个人在,他背对着门口切菜。
魏烟坐到桌子边,看着他的背影,感觉有些熟悉,问道:“魏五,你是哪里人?”
谢召玉转过来,黑色面具把他的脸掩盖得严严实实,用手比划了下:我忘了。
“小可怜。”魏烟上下打量他,“把你的腿撩起来给我看看,兴许我有办法帮你治。”
谢召玉看着她的脸,心跳如雷,哑着嗓音开口:“谢谢小姐,但是治不好了。”
“你会说话?”魏烟惊讶不已。
谢召玉慢吞吞地说:“我之前吃错药了,嗓子才哑的,现在已经在慢慢恢复了。”
魏烟点点头:“嗯,你要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就跟我说。”
“谢谢小姐。”谢召玉转过身,窃喜地打开蒸笼,把刚蒸好的米糕端上来放到魏烟跟前,“小姐,这是新做的,您尝一尝,喜欢的话,以后我多做点。”
魏烟捻起一块,正要吃。谢召玉率先抢过来,吹凉了才递给她:“小姐,当心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