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兆宁喝了不少的酒,有了点醉意,歪头看向谢召玉,问道:“你到底干嘛来了?”
“来吃饭。”
谢召玉又拿过唐兆宁的碗,就着碗里的剩饭吃起来。
“哼,小心眼儿。”唐兆宁在谢召玉脸上拍了拍,又把目光转向柳秀秀,“秀秀,你接着讲啊,你们进到了那西汉墓的耳室,然后呢,有没有进入主墓室?”
柳秀秀偷偷看了一眼谢召玉,又和丈夫马凤山一对眼,觉得不能再讲了。
于是道:“没进去,我们都没进到主墓道里。心想着,墓道这行当是触犯律法的,心怀愧疚,于是什么东西都没拿就出来了。”
马凤山也附和着妻子的话:“就是就是,我们什么都没拿,也没破坏任何的棺椁!”
谢召玉在一旁笑出了声,唐兆宁转头瞪他:“笑什么笑,发癫呢!”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干光。
这会儿脑子已经不清醒了,但是精神上还是很兴奋。
她用力一拍谢召玉的大腿,对柳秀秀道:“你不敢讲,那就听我来说道说道几句!”
她眼神越发迷离,过往的片段却是越发清晰。
“不是我吹牛,你们可知先帝的皇陵是什么样的?”
基于自身的经历,柳秀秀和马凤山一听到唐兆宁提及先帝的皇陵,立马就来了兴致。
夫妻二人一同道:“先帝的皇陵?唐姑娘,你可真是见多识广啊!”
唐兆宁又喝了一口热酒,做出噤声的手势:“嘘,小声点,这事儿可不能外传,泄了密可是要满门抄斩的。我现在是把你们当自己人,才跟你们吹几句!”
柳秀秀偷偷看了一眼谢召玉的神色,看他并没有什么异样,才回唐兆宁的话:“你说你说,我们绝对不会传出去的。”
唐兆宁一拍桌子,继续道:“要说先帝的皇陵,那也是盗来的!盗墓这事儿本就说不清,俗话说,官盗者明火执仗,民盗者聚蚁成堆,你盗我亦盗,大家一起盗。”
“先帝皇陵主墓室用的是黄肠题凑,你们可知道黄肠题凑?”她环视着几人问道。
马凤山摇头:“听说过,但是没见过。”
唐兆宁越说越兴奋:“先帝陵墓的黄肠题凑,共用了三千四百二十一根黄心柏木。这三千四百二十一根柏木,全是从河套那个地方的一个汉代墓里盗出来的!”
柳秀秀问:“你怎知是盗出来的?”
唐兆宁眨眨眼睛,酒意熏得她的脸全红了,神秘兮兮道:“跟你们讲,我就是建造皇陵的工匠,那黄肠题凑的柏木,还是我去河套挖出来的呢!”
马凤山也喝了一口酒:“唐姑娘,你这可就有点夸张了啊。”
唐兆宁一横眉:“你们还不信,我现在就画出皇陵的墓道图给你们看!”
她醉醺醺夺过谢召玉的筷子,筷子蘸了酒,在桌面上画着。
思路清晰道:“皇陵乃是以山为陵,从正北方向开始呈亚字型开挖,开门墓道有三,皆用条石浇筑。其中第三条墓道才是通往主墓室的正道。”
“从主墓道进入,共有十二间耳室,这耳室分为东仓西厢,里头全是数不清的殉葬品。但是宝藏虽多,里头也是机关重重,首先第一关就是地河,地河把通往主墓室的墓道截断了,那地河足足有七八丈深,河里全是水银。”
她一拍谢召玉的肩膀:“来,你说说,你若是盗墓贼,你要怎么过这水银地河?”
“不知道,我又不盗墓。”谢召玉用她的杯子小小抿了一口酒。
“就说你是窝囊废!”
唐兆宁继续吹水:“这一关是水银地河,第二关就是铁水封门、第三关乃是流沙压石、第四关是伏弩暗箭。皇陵里的机关,可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