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犹豫了一下,意味深长地回答他:“可能是个场工?”

什么玩意?

宋昀然睁开眼,愣了愣才明白过来。哦,原来是秦恪啊,他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悬着的心刚要落下,又猛然间提了上去。

大意了,为何刚好来的就是秦恪,绝不能让他看见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

“你别开……”

话才说到一半,随着一声开关轻响,正道的光从天而降。

“……灯。”

宋昀然顽强地说出最后一个字,两眼一闭就想和世界说再见。

他跟只不愿面对现实的鸵鸟似的,一动不动地僵在那里,祈祷秦恪一句话也别说。

事实上,秦恪确实说不出话。

他是被制片人赶出来重新道歉的,刚出门他就看见宋昀然拐进了道具间,只好站在外面等人出来。

结果等着等着,就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秦恪怕他出事,才进来看一眼。

谁知借着走廊的光线,他眼睁睁看到的画面,竟是宋昀然跪拜在一个棺材底下,嘴里念念有词,仿佛某种封建迷信活动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