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回复:【?】
一个简简单单的问号,在此时的宋昀然眼中,延伸出了许多?含义。
他不安地盯着屏幕,仿佛那是秦恪失望的质问与怀疑。
宋昀然脸都羞红了,心想?他妈妈没有说错,他真的太幼稚了。
随随便便就跟人夸下海口,到头来却无功而返,根本不是一个成熟的总裁。
宋昀然绷紧嘴角,输入框里的文字打了又删,删了又打。
如?此反复折腾好半天,都没想?出合适的措词。
他莫名想?起社?会新闻上,贫困的父亲丢掉了工作,不敢告诉家里的孩子,只能愁苦地在家门外徘徊踱步,愈发感?受到父爱真的是一种好沉重的责任。
突然响起的门铃打断了他的反省。
宋昀然一惊,扬起脖子紧张地看向大门。
他好像猜到是谁在敲门。
下一秒,秦恪的声音响起:“小宋总,在家么?”
隔着厚重的门扉,他的话语听起来略显沉闷,莫名带着点?兴师问罪的严肃。
宋昀然屏住呼吸,不敢回应。
可紧接着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别啊!
宋昀然在心中大喊,他今天在酒吧把手机音量调到了最大,这一响,外面的人肯定听见了!
然后他一低头,发现电话就是秦恪打来的。
宋昀然挂断也?不是,接听也?不是,最后索性把手机扔到沙发上,自己?艰难地爬起来,慢吞吞地挪到门后,想?看秦恪究竟要干什么。
他家有和秦恪一样的可视门铃,宋昀然站在门边,看见秦恪眉间皱出了一道沟壑。
过了一阵,大概是手机无人接听,秦恪只好挂断电话。
铃声总算安静了,宋昀然也?松了口气。
谁知秦恪很快走?到一旁,又拨打了一个电话。
这一次,宋昀然的手机没响。
可他看着秦恪的嘴唇一张一合,偏又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只好把耳朵贴到门边费劲地听。
秦恪:“嗯,麻烦你们尽快派保安上来,我?怀疑他出事了。”
宋昀然一愣,心想?不好,秦恪居然打电话给物?业中心了。
他不想?事情闹大,来不及思考,直接把门拉开:“我?没出事!”
可他到底还是来晚了几秒,秦恪已经挂断通讯。
宋昀然强忍身体?的不适,踉跄着走?过去:“你快跟物?业说一声,别让人家白跑一趟。”
秦恪没有说话,视线若有所思地望过来,上下打量他几眼,才低声问:“你怎么了?”
“摔了两跤而已。”
宋昀然想?起摔跤的两个原因,无论哪个都让他难为?情,便不自在地低下头,小声说,“答应我?,什么都别问。”
秦恪眼底却掠过一抹怀疑。
他目光凝重地垂下眼眸,见宋昀然白皙的皮肤泛起不正常的红晕,仿佛正在生一场极其凶险的大病。
宋昀然是谁,一个撞到门都要去医院观察一天,并且要求专人伺候的金贵少爷。
今天摔了两跤,走?路都一瘸一拐了,却反常地要求他什么都别问?
事出反常,必定不对劲。
秦恪问:“摔到哪儿了?”
宋昀然疯狂摇头:“叫你别问了!”
越是这么说,秦恪越觉得问题很大。
他把手机塞回口袋,上前几步:“让我?看看。”
宋昀然既紧张又无语,羞愤地暴躁道:“都说了不用,你这人怎么这样!你是不是就想?脱我?裤子!”
话音刚落,电梯门应声打开。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