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琮呵呵笑着,将那柄又细又长的碧玉长杆当作一杆长枪,指向屏风上每一根突起物。

她的眼睛里写满厌恶,瞳仁散逸出一丝掩饰不住的杀气。

“本殿说好好玩一玩,你就给本殿上几扇阳具,本殿真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玩儿的?”

碧玉杆像是长了一双眼睛,极其精准地击向倌人们身上最脆弱的地方。若是一味猛攻,这些软骨头想必早就跑了,可她会时不时地放轻力度,春风拂面般的温柔。

纵使身处于无间地狱之中,只要有一点温存,即便沾满毒药,也叫人难以放手。

“殿、殿下,这不是让您玩儿的。”阮郎君害怕李琮真生了气,慌乱解释道:“是叫您挑人用的!”

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做皮肉生意的地方。

怎么才能将人物化到极致?那必然是将人物化为一个性器官。除了这个性器官供人取乐之外,他再也没有任何其他价值。

换言之,他不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根几把。

“殿下不喜欢的话,仆叫人撤了屏风便是。”

阮眠眠说完就要唤手下上来,李琮却制止了他。她手持长杆的动作变了变,从竖执到横持,好像是从拿着一根箫变成拎起一把刀。

“阮郎,本殿是做什么的,你不会忘了吧?”

阮眠眠试探着回答:“您是金吾……”

李琮摇了摇头,说:“更久之前。”

更久之前,她是驰骋沙场的将军,是令四夷八方闻风丧胆的煞神。

阮眠眠的脸更白了。

李琮自顾自说了下去:

“这根碧玉杆很脆,可只要本殿输进去一点内力,它会变得无比锋利。”

“如果本殿把它从屏风这一头挥向那一头,满屏风的阳具都会齐刷刷地砍断。”

“日后楚宫腰有一批骟人小倌,这不是更好玩儿吗?”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吓得满屋子的男人后脊发凉,抖若筛糠。

颇感黑色幽默的是,那个最初被李琮摸过的小倌再忍不住,精关失守,清清亮亮的液体大股大股地喷洒而出,与屋外磅礴的秋雨共鸣成一支滑稽的协奏曲。

李琮看着地毯上的暗色痕迹,无甚情绪波动地说:

“没调教好。”

阮眠眠把人从屏风后拆了下来,一件外衫也没给,直接赤身裸体地拽过来,二人共同跪在李琮跟前求她饶命。

流着血的屏风、扭曲断裂的阴茎、冒出肮脏液体的肉块。

轻而易举就能引发恶心、恐惧和战栗。

同时,却又让人止不住地兴奋起来。

很明显,李琮就是那个会因为鲜血而感到兴奋的人。

“殿、殿、殿下……”

那未经允许就射了精的骚倌人哪里见过这场面,结结巴巴的,蠢相频出。

李琮话锋一转,问:“为什么你射的东西似水一般?”

阮郎君抢答道:“回殿下,这是仆新琢磨出的法子。先喂上半个月的白米粥,旁的什么都不能吃,把小倌体内的腥臊味撇掉,到了侍奉您的前一夜,再把人放在竹叶汤里泡到天明……”

再用春药那么玩命一催,射出来的,可不就跟水一样?

“知道您喜欢干净的,”阮眠眠讨好地笑,看着怪让人不舒服的。“所以,就给您特意备好从内到外都干干净净的小郎君。”

李琮挥了挥手,很疲倦的样子,阮眠眠却看出她是不打算追究了,一巴掌拍在身旁的倌人头上,喝道:

“还不快谢谢殿下?”

那倌人忙不住地磕头,捣蒜一般。

“阮郎,不必如此复杂。”

李琮的声音不大,可屋内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