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新出来的那位将军真是不容小觑。”
“姊姊是说阿史那多摩?”霍芝玉重重哼了一声,很是不屑。“他不过是个突厥蛮人,好大狗胆点名要与殿下对战?若非殿下她人在长安,怎会叫他欺我唐军?”
突然,一声暴喝从太子李珏帐中传出,几个头破血流的宫人滚了出来。
“废物!真是一群废物!本宫要你们何用?”
霍芝玉笑出声来,刘婵娟一脸愁容。
“殿下,您何时才能回来……”
一只白鸽奋力展翅,向长安飞去。
这厢边疆将士思念旧主,那厢上官女师大喜过望。
“殿下,千岁竟收了《女诫》、《女训》回去,还破天荒出席了昨日的宫宴?听说,千岁在宫宴上极力推崇国子监中女学,不少命妇将家中娘子送来入学呢!”
上官过费死劲吆喝好几年,也就招来一个班的女学生。窦缈金口一开,文武百官谁不想把自己的闺女送去女学?
真是金字招牌。
李琮烧了卷曲的字条,她笑了笑,没说什么。上官过不依不饶,缠着她问道:“殿下,是不是您做了些什么?否则,千岁怎会一改常态?”
李琮正想着怎么敷衍过去,归太傅的声音就在门前响起。
盛夏时节,烈日炎炎。
归云书只着一袭薄衫,如瀑长发披在肩头,腰间系了条玉坠子。这打扮换了个人便是普通的书生,归太傅却冒着股仙气,行走之间更显倜傥风流。
他的指节扣在窗棂,声音中透出淡淡的笑意。像是怕惊扰了意中人一般,他说话的时候很轻,轻似天边的白云,又似云边无定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