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归云书的眼角渗出眼泪,是太爽了吗?还是太过羞耻?“阿琮,我吃就是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他伸出粉嫩小舌,细细舔着。精液的味道并不好吃,是腥的,又不是鱼虾的那股腥味儿,很难形容。归云书强忍反胃的冲动,把李琮的手舔了个干净。

“怎么这么乖?”

有时候,太乖了也无趣。

“阿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犹豫很久,归太傅还是问出了这句话。李琮愣了愣,说:“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喜欢,还是没有不喜欢?她没有说。

李琮摸着他的唇瓣,上面还流出几滴淫液。她知道归云书是很好哄的,哪怕他闹好几年的小性子,她也知道他总有回头的一天。亲一亲、抱一抱,也该哄好了。可是,他现在的嘴巴一股难闻的精液味道,她才不想亲呢。

可她的脸上满是爱怜的神色,看不出半点儿的不耐烦。

“想来还要多谢太傅。”

她在转移话题。

归云书银牙暗咬,不同她计较。“阿琮为何要谢我?”

“哀儿的事。”

刘哀儿身份低微,按理来说是没有资格进国子监学习的。有了昭阳公主与归太傅两位的担保也是不够,她还要正式通过上官过准备的入学考试方可入学。

即便如此,亦是不合规矩。

李琮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向圣人禀报,倘若父皇认为她做的事出了格,早就会有人来警告她了。

就像上次在大兴善寺一样。

她眸色渐暗,似悲似伤。归云书知她受着委屈,又帮不到她什么,连自己一身的狼藉都顾不得,握了李琮的手,情真意切地讲:“你我之间,何必言谢?”

李琮取了水来,为他擦拭下体。她的动作很轻,搔得他心更痒了。归云书脸上发热,不敢多言,害怕自己会做出什么逾矩的事。

其实,更骚一点的话,她会更喜欢的……

“我想再办女学。”

“监中不是已有上官博士?”

他是一位很好的先生,但很多事只有女士才懂。

“士农工商。”李琮想起在外打仗的时候遇见的老百姓,她们看不懂圣贤书,每天饿着肚子,吃口饱饭,能活下去,这就是她们的全部诉求。“监中女班教的是治国之道,却又不给她们治国之位。纵通屠龙之术,天下无龙,学来何用?”

归云书沉默一会儿,说:“阿琮是想开办农、工、商学?”

这天下太平没几年,民生凋敝,国库空虚。公子王孙锦衣玉食、绫罗绸缎,布衣黔首服牛马役、食犬豕食。田里没人干活,桑蚕无人缫丝,钱货无人交通。与此同时,又有大批流民因战乱饥寒交迫,流离失所。

国家缺人工作,百姓需要活命。

“如果可以开设官方学校,教百姓如何生财致富,再把这批人放到官田、官业、官贸之中……”

会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阿琮,你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学生。”

李琮失笑。“太傅,我已从国子监毕业多年,这时候你倒摆起先生的架子了?”她弹了弹归云书的阴茎,看他的脸色由淡粉转为深红。

“我并无此意。”

他只是从心底里认为若阿琮身为男子,皇位唾手可得。

李琮为太傅穿好衣裳,她挠了挠头,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少年的懵懂。

“其实,我还想在民间兴办武学。”

李氏皇族有鲜卑血统,人人尚武,骑马打仗,不在话下。如今朝中武官势重,文官势弱,这是战争还未结束的缘故,一旦海晏河清,各方势力还会有所变动。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