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琮转身欲走,还没走出两步,蹀躞带就被人从后勾住。归云书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拦得住李琮?说到底,还是她自个儿不想走。
“我,我……”
李琮再也忍耐不住,她反手把归云书推在树下,斑驳的月光透过树影,打在他清俊的脸上,光是看一眼就让她有些心痒。
好看的男人,她从来不缺的。
可那份病弱又矜贵的气质,这世上独他一人才有。
白花夹竹桃大片大片地开着,风一吹撒开难以察觉的暗香。有几朵花叶扑簌簌地落下,落在归云书的肩头,说不清是花更温柔,还是月更温柔。
李琮的手是从侧面滑进去的,她分明知道自己对眼前人有多么大的吸引力,但还是故作严肃地说:“太傅一定忍得很辛苦吧?”
“什么……”
归云书晕眩不已,他的身体太久没有被人触碰,现在被她轻轻地撩拨就感受到难以言喻的快感。偏偏他还在想,这种快感是单他一人曾体验过的么?
还是,她对其他人,也一概如此。
李琮逼得很近,他只能闻得到她的味道,很多的酒香和一点皮革的味道。
“我是说,太傅是什么时候勃起的?”
归云书脸红不答,李琮更来劲了。
“是在看本殿切脍的时候?还是刚刚被本殿带离宴席的时候?还是太傅一见到我,就忍不住在想那档子事儿?”
李琮恶意地握住他的孽根,那里是他浑身上下最有活力的地方。
“你说,刚才文武百官知道归太傅在手忙脚乱地掩盖自己的下体吗?有人猜得出淡泊名利的归太傅是一个看见我就会硬得发疼的下贱货吗?”
“阿琮,你非要这样吗?”
归云书皱着眉,神情痛苦。他知道李琮是因为他的犹豫感到不快,可这毕竟还是在外面,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有人经过,然后看到他被人压在这儿亵玩的样子。
哈。
李琮笑了一声,把玩着归云书的阴茎,她腾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颊,笑嘻嘻地问:“我看太傅挺喜欢的呀。”
不然的话,怎么会越来越兴奋呢?
可是,她并不想顺了他的意。
李琮收回手,把手上沾到的透明体液擦在归云书衣衫内侧,她说话有些孩子气,可情感又是很真挚的。
“云书,你再想想。三天之后,给我答复。”
说罢,李琮便离开了。
她走得一向很快,也从不会回头,因此没有看见归云书瘫软在地,久久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没有动作。
晋王府的鸿门宴还在热热闹闹地办着,是有人关心昭阳公主人跑哪里去了,可李琮早就安排好了说辞,偷得半个夜晚的清闲。
金榜酒楼。
李琮路过这儿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不仅是因为这是她大昏之夜与情人幽会的地方,也因为酒家门口正一人独坐的司道君。
“道君好。”
司道君可是躲了她有一阵了,李琮都没搞明白他这是玩儿的哪一出,今天看他又冒出来了,想来应该是没什么大事。
“阿丛,我听师姊说你今天去喝酒了。”
司道君醉眼朦胧,呵气如兰,半个人支在桌子上摇摇欲坠。李琮箭步上前把人扶住,夺走了他手里的酒杯,没好气地说:“没道君你喝得多。”
“师姊说,师姊说,阿丛见我第一面的时候就是为了利用我……”
借云中观观主之口,说出杀人诛心的判词,为她的夺权之路扫平荆棘阻碍。
李琮也不否认,只等司道君下一句话。
“阿丛,你说我是不是很有用?”
他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比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