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那些承过主恩的男人们是这样想。

“有一点点咸。”

崔匪的语调里带了些委屈,泪水缠缠绵绵地巴着眼眶不肯落下,在模糊的视线之中他仿佛觑见李琮脸上一闪而过的不快。

他慌了神,忙说:

“某、某不是说贵人不好,只是、只是我从未舔过那处。”

崔匪声如蚊呐,怯怯道:

“是不是我舔得还不够好?”

李琮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她恶意地颠了颠腰臀,在锦绣堆成的芙蓉帐中掀起一波又一波的热浪。

“是。”

她指向身下凸起的圆点,半是玩笑半是疑惑问道:

“怎么崔郎君连舔这儿都不晓得?”

其实嘛,崔匪舔得也算爽的。

他的舌头软软滑滑的,不算灵活,但很细致,耐心地舔尽每一条褶皱,不时扫过一切快感的源头。

比起一昧猛攻,反倒是他这种欲说还休更让人无法自拔。

“我、我这就来……”

崔匪的左脸仍是火辣辣地疼,生怕伺候不好又要挨打,他的唇舌格外卖力。李琮的这句话像是打通了什么关窍一般,他不再是漫无目的地舔着,而是有意无意地去搔一搔痒。

李琮刚开始还有耐心陪他玩玩,兴致挑起来可就下不去了。她单手扣住崔匪的后脑勺,迫使他的脸正对她的阴部。

“舔。”

崔匪躲闪不及吞下不少液体,微微的咸与滑腻冲进喉咙。他“呜呜”地叫着,像是在讨饶,也像是在呼救。

这么一看,倒也没有那么像他……

昭阳公主的思绪漫无目的地漂浮着,她疑心崔匪的脸是别有用心的算计,又忍不住沉溺于征服与狩猎的快感之中。她的脑海中接连浮现一个又一个疑问,这些情绪翻腾着几要颠覆她的肺腑,等余波触及面皮却一点儿波澜也不剩了。

“贵人,您、您可还满意?”

崔匪不知觉地停下,期期艾艾地问着,像是回到了蒙学时候,学会了一篇课文就要大声地背,好让那夫子夸他一句聪慧。

换到此情此景,便是学会了一个讨女人欢心的技巧就要不遗余力地使着,直到她肯点头认可为止。

“尚可。”

昭阳公主倒也不是故意为难,她是精于此道的老手,享受惯了的人物,崔匪这两下子在她跟前还不够看的。她看着这张与归太傅别无二致的面孔,伸出手来游走于脖颈与脸庞的交接处。

没有任何不自然的痕迹。

这就是崔匪本来的模样。

李琮暗暗笑了。

“贵人,那、那您可以不要打我了么?”

崔匪有着一颗细腻而又脆弱的文人心脏,他自然没有错过昭阳的笑容,虽然猜不透公主为何展颜,可也看得出此时的她心情不错。

李琮恍惚了下,无所谓地应着,实际想的却是:

皮相是像了十足十,风骨比归太傅是差得远了。

难为宝珍费这样大的力为她安排,她也不好太过挑剔,赏一笔金送出府便是……

正当此时,一阵急促的叩门声响起。

“昭阳!昭阳!”

是李宝珍。

李琮不知怎的松了口气,为了遮掩什么似的,三两步走去开门。

“宝珍,怎的这样急?”

“昭阳!是我急还是你急?见着这张脸你就什么都顾不得了?任我怎么在后头喊你叫你也不回头……”

李琮不耐打断了她的话,李宝珍三言两语解释完毕。

简而言之,这崔匪并不是李宝珍为她准备的面首,而是今年进京赶考的士子,第一天到长安,还没寻到崇仁坊的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