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的地位,怎还需借我的名号?”
话音刚落,李琮就后悔了。她怎么傻了,连这个弯儿都转不过来?
竺法成眼神落寞,嗫嚅道:“贫僧……不,我与殿下成亲,自被寺内除名。诸如此类的佛教盛诞,普通人并无观礼资格。”
什么佛子?什么高僧?那都是过去了。
从严格的意义上讲,现在的竺法成只是一个留着光头,恪守清规,自欺欺人的假和尚。
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恢复世俗身份,做龟兹国的王子,做昭阳公主的驸马,可一旦脱离佛家,再想回去,哪里是这么容易的?
“法成,我陪你去。”
“不,殿下日理万机,这点小事不必劳烦殿下。”
“法成,你我虽没有情爱,可总是朋友。作甚这般客气?”
作甚这般客气?自是他知道他从始至终只是一位客人。
竺法成并不敢在李琮面前吐露出他的真实想法,他只是久久沉默,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阿琮,”他的嗓子一紧,似乎还不习惯如此亲昵的称呼。“我想去。”
是故意亲密称呼求她的帮助与眷顾,还是终于找到借口,可以光明正大地叫她的名字呢?
就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