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给他割一遍肉,再喂一遍药,再割一遍肉,再喂一遍药的李琮,恍然大悟似的说道:

“你早就知道我要来刺杀帛蜜罗?”

否则,她不会准备得如此齐全。

长刀,是她使惯了的武器;一套飞刀,是用来把他钉墙上的;匕首,是用来切肉条用的。

“不错。”

其实,在薛白袍潜入大兴善寺的第一天,他的行踪就暴露在昭阳公主的眼线之下。王喜儿觉得薛恶贯满盈,应当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李琮却认为他还有点利用价值。

“薛某甘拜下风。”

除了通天教主之外,薛白袍此生还没服过谁,输在李琮手上,他是心服口服。

李琮拍了拍薛白袍的脑袋,二话没说,用匕首刮下他背部的肌肉。薛白袍连叫嚷的心情都没有了,反正李琮会给他喂药的,他两眼放空,开始回想死在自己手下的每一张面孔。

那些人,在死前,也是这样的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