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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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希市与红狸市相邻,不过一个多小时车程,他们趁地铁还没停运,一直坐到了城市边缘,然后打车进入恩希市内。
郁岸望着窗外雾蒙蒙的天空,道两边的旧楼灯光稀疏,看样子恩希市的命运也与红狸市差不多,畸体横行,人类搬迁去往更安稳的城市,使这里纷乱繁华的高楼大厦像过季的花朵一样逐渐衰败。
他们驶过跨江大桥,在桥头矗立着一座巨大的人鱼雕像,郁岸歪头试图隔着车窗看清雕像最高处,人身鱼尾的雕像历经世纪历史,虽被时间侵蚀洗刷得面目全非,但不怒自威的气势仍会令仰望者肃然起敬。
司机闲聊说:“这是我们恩希市的地标建筑,你们要不要下来合张影?”
“不要。”郁岸支着头说。
“哎嘿,我要。”匿兰拨开郁岸,拿出一个正方体小相机,对着雕像拍了一张,“楚楚的拍立得在我这儿呢,她自己不敢来,又好奇船上有什么,要我给她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