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起,沈妆儿睡得昏天暗地起床,揉着眼险些睁不开,她昨夜做了个噩梦,梦到前世一些事,脑子昏昏涨涨的,百无聊赖坐在床榻,朝外唤道,
“留荷,备水,我要沐浴。”
出出汗,些许能去一下郁气。
沈妆儿扔下这话,提着裙摆径直去了浴室,水原来已备好,沈妆儿脱去衣裳,将自己浸了进去。
留荷抱着衣物进来,“王妃..”嗓音略有些沙哑。
沈妆儿吃了一惊,抬眸打量她,见她眼下黑青,似是一夜未睡好。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沈妆儿急得在浴桶里坐起身来。
留荷闻言抱着篮框在她跟前跪了下来,哽咽道,“王妃,您昨夜为何要斥责王爷?王爷昨夜一宿便挨着敞轩那罗汉床将就一晚,您怎么这般狠心!”
沈妆儿呆住了。
朱谦昨夜没走?
他那冷冰冰的性子,得了她这话,还不掉头离开?
沈妆儿也不知哪里出了岔子,总之朱谦近来对她耐心大好,心里一时五味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