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面上被秀发胡乱粘着,抬手替她将头发撩开,露出一张俏脸,平静道,“我来伺候郡主起居。”
沈妆儿听了这话又想起他昨晚的“伺候”,捧了捧羞赧的脸颊,气鼓鼓瞪了他一眼,
他是怎么做到不动声色,仿佛什么事都没法发生的。
不行,他一个“始作俑者”脸皮厚如城墙,她凭什么心虚。
清了清嗓子,应了一声,沈妆儿掀开被褥下床。
朱谦还当真给她端水递帕,伺候她漱口,净房与内室之间隔了一座三开的紫檀屏风,因是环形的建筑,哪一处都有阳光投进来,沈妆儿洗了一把脸,接过他的帕子擦拭干净,又将帕子递给他,朱谦接过帕子捏在手里,发现她眼角还残有些水珠,便用帕子掖了掖,无死角的脸凑了过来,浓密的黑睫几乎一动不动,认真又专注地望着她,眼神极深,仿佛只消看他一眼,就要被他吸进去。
沈妆儿鬼使神差,忽然就抱住了他。
朱谦身子僵了僵,将帕子扔至一边,将她往怀里搂了搂,轻声道,
“怎么了?”
沈妆儿贴着他厚实的胸膛往上,踮了踮脚,想要够到他的肩,她个子明明算高挑的,到了他跟前便不够看,朱谦察觉到她的动作,稍稍俯身,让她下颚能压在他肩骨,又瞬势搂住她腰身,将她身子往上提了提,寻了个二人都很舒适的姿势。
嗓音同时在她耳畔响起,
“伺候的还满意吗?”声音极是清越,带着磁性。
沈妆儿下巴一顿,差点从他肩骨滑下来。
权当他在问今日的事,“嗯,勉勉强强过关...”沈妆儿强装镇定,脚跟踩下来,将他推开。
上方传来朱谦低低的笑声,紧接着又听他说,
“那我再接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