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朱谦挠得越厉害,那纤细的身子扭来扭去,起先还张狂着,渐渐的,没了气性,只顾求饶,
“殿下,您松手...”
一声声殿下叫着,可偏偏那位殿下正在殷勤地服侍她,竟也一口一口应着她,却是不肯放过,胡乱抓起布巾擦干了脸,秀发凌乱地黏在脸上,从发缝里偷窥了一眼,他那张脸依然没什么表情,冰山雪魄般不能亵渎,脚下的触感却是真实的,那指腹重重在她脚心摩挲,舒服酸爽,却也痒到了心里,似做了一场荒诞不经的梦。
就这样被他伺候了四五日,沈妆儿终于招架不住,决定给他寻事做。
“不是来开采矿藏的么,明日随我上山。”
九月二十五这一日晨,秋阳明媚,天清气朗。
沈妆儿换了件杏色的裙子,垂在脚边,一双鹿皮靴,梳着高高的发髻,穿戴舒适便出了门,朱谦还是那身玄色的洗旧袍子,挺拔地立在门外。
沈妆儿瞥着他的衣裳,啧了一声。
面料有些缩水,紧紧贴在那颀长精壮的身体,隐约可见紧绷的肌肉线条,窄腰宽肩,结实的胸膛,一览无余。
亏得他这身气质与皮貌,否则倒像哪里钻来的穷书生。
从邬堡到千雾山有一段山路,二人先后上了马,沈妆儿将那匹小赤兔取名为宝儿,上了马一口一个宝儿唤着,到了千雾山下,需从小径徒步上山,将马匹拴在树下着人看着,二人一前一后沿着山路往上走,侍卫远远地辍在后头,林子里山风浩荡,杏色的裙摆被卷起如浪花朵朵,沈妆儿满脸恣意欢快,朱谦跟在她身后,若瞧见前方有树枝,便先一步帮她撩开,他个子高大,这一路,总是能给她撑开一片安虞的天地,她走得顺当,裙角还干干净净的。
朱谦静静打量她,从山底爬到半山腰,也有两里路,她竟是一口气都不带喘的,可见这些年在宜州,她活动得开,身子骨也矫健许多,这是好事。
沈妆儿对这一带熟悉,轻快的似翩跹的蝴蝶游戏山林,站在一个高高的山岗上,回眸望他,
“殿下,你快些。”
秋阳从枝叶缝隙投下来,在她面颊落下斑驳的影子,她眼底缀着细碎的光芒,漂亮的双眸,令辞藻乏力的脸,如一帧极致的画在光影下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