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遍又一遍挥过,面前的人儿面目渐渐模糊。
他脑子里绷紧的那根弦,轰然断了,心空空落落如同漫天飞舞的枯叶,无处着落。
他陡然生出一股无力感,嘴唇苍白的不知该说什么,更不知该如何做,仿佛四处都是密不透风的墙,将他困在其中。
乱糟糟的情绪从心头滚过后,一个念头清晰地矗立在心间。
他不想她离开。
也不能让她离开。
就这样一个孤绝的念头,迫使他毫不顾忌,强势地将沈妆儿给拦腰抱起,往宫外走去。
听雨从后殿抱着一盒吃食出来,瞥见沈妆儿在朱谦怀里挣扎,吓了一跳,连忙要扑过去,却被两名侍卫拦住。
沈妆儿再怎么扑腾,也不是一个武艺高强的男人的对手。
朱谦将她细瘦的双肩按在怀里,下颌抵在她额尖,嗓音又重又哑,
“妆儿,你别逼我,我不想伤害你....”
沈妆儿倒抽一口凉气,抽窜的双腿顿时安分了,身子后仰,眼神涣散盯着渐渐黑黢的天空,沉沉闭上了眼。
朱谦着人去奉天殿告罪,说是明日再与皇帝回禀祭祀一事,径直抱着沈妆儿回了府,这一路,他并未松开她分毫,直驱正院凌松堂,沿路仆人瞧见这一幕,吓了一跳,连忙扑跪在地,屏气凝神,凌松堂的人更是吓出一声冷汗。
眼见主子一张脸埋在昏暗处瞧不清晰,而朱谦双目沉郁如潭,额头更是青筋绷紧,留荷惊骇地扑在朱谦跟前,泣泪交加道,
“殿下,您别伤害太子妃,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能拦住太子妃,您有什么气朝奴婢撒来,切莫为难她....”
朱谦视而不见,疾步绕开留荷,一脚将门踹开,胳膊肘将之反力合上,砰的一声,将所有下人隔绝在外。
抱着沈妆儿冲过珠帘,径直入了内室,二话不说将人往拔步床上一扔,一双冷眼,若寒星一般,凝在她身上,抬手开始解领口的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