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还不怎么高,瘦瘦小小的身子。如今才半年功夫就长开了,长得比刚嫁来时好像更漂亮了几分。”
盈时心说,每日里胡吃海喝的无肉不欢,能不长高么?
不过她是媳妇儿,可不是姑娘,早就不能娇纵肆意了。她听了这话只腼腆的笑着不说话。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道:“原以为阿阮已经长成了,想不到嫁来梁家时,只怕还是个娃娃呢。”
娃娃是什么意思?是说她还未长成,还未来癸水的意思。这话自然说的盈时耳尖一红,久久散不去。
是啊,多可怜啊,还是娃娃呢,就要嫁来守活寡。娃娃年纪小不懂事,她们这群老狐狸们也是一个两个装聋作哑。
老夫人心中叹了口气,将眸光从盈时身上挪开挪去窗边。
窗边起了阵阵凉风。
那里有一个比盈时还早到一步的身影端坐在交椅上。
老夫人一早便注意着那边,自从盈时进来说了话落出声响,他不仅没有回头看,反倒是偏过头,眸光岿然不动凝望着窗外。
仿佛窗外那片平静的湖泊,忽地多出了什么奇世珍宝。
老夫人面上神情纹丝不动,朝着梁昀道:“坐在风口作甚?来陪着祖母与你母亲说说。”
这话可真是古怪,一个男人,陪她们一群女人说话?有什么话可聊的?
萧夫人心里嘀咕,可也未曾继续多想因为窗边那位年轻的公爷已是起身,长身而立信步走来。
天光下的他面如冠玉,双眼幽深若寒潭。
梁昀生的非常高,身型挺拔修长,穿着直缀大袖,行走间更显行云流水,广袖飘飘。明明才病愈的人,身子挺拔的犹如一把劈开天光的利剑。
老天总会来些奇妙的安排,比方说盈时有许多新裙子,可她也不知为何自己出门时脑子一抽就选择了天青色的衣裙。
选了就选了吧,梁昀也是与她同色的衣裳。
先前分开还不觉,如今离得近了,想不惹人眼都不成。
二人想来也是发现了,盈时死死揪着袖口,埋着头不说话,下巴都快埋去了胸前,唯恐旁人注意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