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盏,巾帕端立在一侧。
金樽玉盏,簇盘糖缠,高顶粘果,桌上更摆放着各式酒水,醪饮、瓜果摆盘,坐赏名花。
酒过三巡,天色渐晚。
男人们在席间高谈阔论,推杯换盏,女眷们也有自己的话说。
盈时受不住里面闷热的气氛,趁着无人注意到角落的自己,独自走去外边吹吹冷风。她循着空落落的游廊一直走,一直走到角落里打算寻个安静的地儿等会儿等到酒席快散了再回去。
却不想她一个人廊下吹着冷风,没一会儿便听见身后吵架声。
却见是那位从博陵远道而来的崔夫人正自以为寻了个隐蔽处,在骂崔九姑娘。
“你大表哥多难得见到一趟,轮到该你多话的时候偏偏不争气的比不上你那妹妹一半的嘴巧!你跟个木头桩子一般站在那里瞧着人家说话作甚?你不会主动与你大表哥说话么?你这般还想着怎么嫁来国公府?”
“我有什么法子?十一妹本就比我好看!男人能不喜欢?再说明明是母亲先前说的,她不如我稳重家室不如我,姑祖母是不可能叫她做大表哥夫人的,只是陪着我走走过场罢了!如今您又来骂我!”崔九姑娘声音有些闷,想来世家的尊严叫她没法子低头,今日一番低声下气已经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丢人的事。
崔夫人气的直接动手打起崔九手臂,“你个蠢的!若是叫你那十一妹得了公爷青眼,你姑祖母难道还能阻止得了?到时候叫她踩你一头,你就欢喜了!”
盈时眼瞧二人似乎越吵越烈,她只叹自己不赶巧,每回这种事儿都能叫自己遇上。
她连忙足尖一转换了一条路走,寻了一处更为偏僻的亭榭,想也不想就推门抬步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