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连老太太赏赐的血燕都敢拿!这可是进贡给宫里娘娘们吃的好东西,你们也敢吃了!当真是反了天了!”
“事到如今,曹妈妈还是赶紧认了吧!说说你们将那香藏去了哪儿也省的我们到处搜了。”
“什么香?”本以为闹成这般,这曹妈妈该是知晓什么叫好自为之,竟仍装疯卖傻,一问三不知!
“嗬!如今还嘴硬是吧?好着呢!也别问了,将这些犯了事儿的通通反手绑了!带上这些赃物,直接往老夫人院里押过去!叫老夫人处置!”
原本她们还打算搜出香粉来,可香粉不比其它的东西,随便塞去哪里,或者叫她们提前知晓了消息往哪个石头缝里丢了去,如何好查?
索性这么些赃物都被查出来了,多一件少一件已经没有必要了。
昼锦园里四十来个丫头婆子们,这一通搜查出来,竟是没几个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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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片刻功夫,容寿堂里已经将厅堂都给腾了出来。
老夫人、两房神态各异的夫人,并着两位孙媳妇,每个主子身后又是立着许多丫鬟婆子,前头打扇的,后头端茶伺候的颇有些三司会审的威严。
曹妈妈并着几个丫鬟婆子被人押着膀子拿着麻绳反捆在地上,她只觉两边的肩膀头都要被拧碎了去,疼得她一路叫苦连天。
可身体上的疼也敌不过此情此景,面对一群面色不善的主子更叫她肝胆欲裂!
她至今仍不明白怎么一声不吭忽地就闹到要搜园子的下场?
曹妈妈被压在地上,一双贼眼滴溜溜转着,眼神往各个房的夫人们面见梭过一遭,见站在韦夫人身后的三少夫人一副软弱模样,极快略过了视线她将救命的眸光投去了韦夫人身上。
“夫人冤枉!”
韦夫人自方才起便一直不吭声,原本还作壁上观只盘算着若是火烧到自己身上便立刻将这曹嬷嬷打杀了保全自己颜面。
横竖她是主母,管着满府的活计,这些小事儿她如何能都知晓?
如何也是奴才们欺下瞒上,阮氏自己没有本事,与她何干?
可谁料曹妈妈被绑来竟是一句话也不争辩,反倒上来就来攀上自己!
韦夫人从未见过如此蠢笨如猪之人,被气的心口一堵。
自己往日虽是信任她,也是自己叫她盯紧着新媳妇儿不假,可不是叫她带着手底下的如此欺辱阮氏!将昼锦园里好东西往自己身上扒的!呸!
韦夫人面色又青又白,已经察觉老夫人一双阴翳的眼朝自己冷剜过来。
那眸光,犹如千钧之力。
一句话未说,便足以叫韦夫人面若白纸。
韦夫人手脚冰凉从椅上撑起身,竟也不顾及体面,上前两步便朝着那张一瞧往日就是好吃懒做满脸横肉的脸上狠狠掼下去。
“亏我往日体谅你喂了冀儿两口奶不容易,给你了脸面才做主将昼锦堂里外全交由你打理。我先前是如何吩咐你的?说阿阮才入府不知事,只怕许多事插不上手不懂,叫你帮忙操持着,这便是你操持的结果?并着里里外外偷东西?!”
韦夫人脸色漆黑,转身朝着老夫人道:“依我看,母亲也无需叫这群腌臜事儿闹了眼睛!这等奸奴贼妇万万不可多留,只管拖出去发卖了去!”
曹嬷嬷听了韦夫人的话,吓得边磕头边哭,丝毫不见以往风光模样。
可嘴里竟还惦记着自己天大的恩情:“三爷小时候只认奴婢的奶,奴婢一手奶大的冀哥儿,奴婢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便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曹嬷嬷说着这话,眼睛不断瞥向上首几位主母,见她们一个两个沉着面色眼中皆是厌恶,只能将最后希冀的眸光投向一旁面庞柔嫩的盈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