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触动,却不可收:“我怎值得这么贵的好东西?好东西也该您拿去自己留着用去。”

盈时却摆摆手,佯装生气骂:“我身子康健,何需这些!给你的你就拿着!你成日里省吃俭用,舍不得用这个舍不得用那个,叫梁府的人瞧去了才不会笑话你,还不是背地里笑话我!笑话我是个丧父的破落户!”

桂娘一听,当即红了眼眶,不敢再说了。

……

绿槐高柳,熏风入弦。

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

便是清晨,也热的紧。

连风中都似乎燃烧起一把把火,吹过来时叫人面上滚烫。

卯时三刻,盈时被掐着点儿梳洗,领着婢子往容寿堂而去。

一路所见,四处门框上原先的丧条都被撤下,门窗刷上了新漆。

婢子们纷纷穿绸戴缎,一个个浑身上下颇为精贵,再也瞧不见前些时日梁冀过世时满府悲戚的气氛。

也只盈时身为遗孀,与旁人不同,依旧一袭素裙,不施粉黛,在众多人群中显得孤芳不群。

女眷们一个接一个过容寿堂里来,多是与盈时相互见礼问安,却是无人问起她扶灵的事儿。

想来也知,怕是不想在人前问起,惹得老夫人又想起孙子来空伤怀。

不一会儿韦夫人领着婢女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