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气喘吁吁,去也还算镇定,朝着盈时回道:“魏博兵犯安邑,安邑城失守!”

盈时听罢面色几变,止不住气息微乱。

章平唯恐这位年轻的女主子害怕这等情景,遂又安慰她:“娘子您放心,安邑这座城池毗邻河道……”

他想了想唯恐隔墙有耳,不好多说,只低声道:“四爷守着河道,城内亦有猛将。想来很快便能回援过来,且魏博得不到粮草支援,必定苦战不久。如今之际,您要稳住才是。”

盈时深吸了一口气,紧紧攥着衣袖,许久她才恢复神色,缓缓颔首道:“我知晓了,我必不会慌乱。”

……

顷刻间,安邑城失守的消息传至河东腹地。

梁家所在的平阳城中,再度人心惶惶。

城中百姓惊恐万分,往日热闹的街道更是空无一人。

翌日一早,盈时便妆容齐整,款款前往正厅。

她神态妩丽却又端庄,眼角微弯安慰着一众惨白着脸连妆容也来不及画上的女眷们:“诸位娘子们莫怕,平阳乃尧都,自来天时地利固若金汤。魏博得不到粮草支援,必定苦战不久。”

“若他们真有能耐攻入河东,也不会千里迢迢,绕道安邑攻入。我们只要守着,便一定能等回援军。”盈时眼神中全是坚信。

她自然不是信什么虚无缥缈的直觉,只因她信梁昀。

那日临行前,梁昀同她说过的话。

“平阳天时地利,可都以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