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她同房的?你自己做过的错事该自己承担责任,我帮你把她接来是想叫你们一家团聚,竟又是在害你?”梁昀摩挲着指骨上的扳指,耐着性子冷笑。

梁冀恍若未闻,转头拍了拍肩头:“你真可怜。你该想明白她为何同意与你在一起?最开始就是为了我而已。只是这个姑娘太傻,太容易被你们哄骗。哦对了…你当真以为她是恨毒了我才避着不愿见我?嗬,兄长可真不懂感情。她对我的恨能维持几日?我们之间十几年的感情!你这个后来的……算得了什么?”

梁昀微微眯了眼,眉眼刹那间冷极,险些忍不住怒火:“可怜的从来都只有你,你总说与她年少时如何,可说这些有何用?过去的只能过去,再好的感情也只是年少无知时一场荒唐梦。我与她才是夫妻,我们不愧对任何人,你才是那个后来的。”

“事已至此,何苦过分执着于过去?”

梁冀闻言,高声道:“我只是想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她属于我!”

梁昀不再试图同这个颠倒黑白的弟弟讲道理。

他永远都是一意孤行,讲的道理他也听不明白,永远活在谁都亏欠他的记忆里。

可谁亏欠他?

可谁会一日复一日,继续纵容着他?

“你与她间再无可能,趁早放下她吧。不要为了自己那些执念私欲,做出无法弥补的事来。”梁昀淡漠提醒道。

可梁冀如何肯就此罢休?

他双眸垂着,眼底一片血红:“你当真以为父亲去得早,便能随心所欲?族中叔伯族老,不会纵容你做出这等事闹出这等笑话来!”

这个弟弟历经磨难归来,依旧是如此幼稚,自欺欺人。看来还是吃的亏太少了。

梁昀不免勾唇笑了笑。

傻弟弟,告诉谁也没用啊。

令他深忧的从来不是外界。

他不过是怕她日后记恨自己。

记恨自己破坏了她年少时最真挚的感情,记恨自己在她不懂事的年纪叫她稀里糊涂做了母亲再无更改的余地。

记恨自己占了她,才叫所有事情无法挽回

如今到是好,闹吧。闹得大些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