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人注意。
更因着融儿的出身,府上也并未大肆操办。
满月宴虽办的不算隆重, 可该少的仪式却都不能少。
小融儿几乎一日一个模样,一个月里,早早褪去了脸上的粉红,显得白里透红的可爱模样。一双乌黑的瞳仁,才满月就显出格外高挺的鼻背与饱满前额。
小融儿被许多老夫人们拥着,都赞叹着说他:“日月角丰隆,一生遇山铺路,遇水叠桥,贵居人上。”
这话惹得盈时心中闷笑,止不住想着他这才多大的人呐,凭着一个额头就能瞧见往后一辈子的事儿了?
不过,做为母亲,当然还是喜欢听这话的。
“善良,温和,通达,明义,是个好名字。”两位姑姑们听了融儿的名字,亦是止不住称赞。
小融儿在众人面前过了一遍,便也到了今日的重头戏,桂娘朝着盈时提醒道:“该将小郎交给伯伯刮去胎发了。”
盈时怀里的小儿像听懂了一般,轻轻揪着她胸口的衣裳,哼唧两声,似是不愿意离开母亲温柔的怀抱。
盈时无奈只好摸了摸他柔柔的胎发,哄着这孩子:“伯伯给你剃头发,没了头发母亲给你戴帽子,也很好看呐。”
小融儿挣扎了一番便也不挣扎了,桂娘这才将孩子抱过去给梁直。
剃发这事儿本该由着父亲来,可如今因着避嫌谁也不愿意见着梁昀插手。
入了秋以后,北边又是重起了战事,流民、灾情各种文书疾奏雪花一般传入宫廷,重臣们日夜都在宫中议政,梁昀便是想来,也着实抽不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