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面上看不出有多气愤来,只是叫盈时坐下,然后又问盈时:“你别怕,祖母只是问两句。”
盈时紧绷着脸,心道这还叫自己别怕?
“你与昀儿这些时日可有避开?”
盈时见到李妈妈都在一旁站着呢,哪儿还敢说假话?她艰难的点点头,“我不想见他的,可是他偶尔晚上会过来,我没法子……”
她立刻将所有的责任推到梁昀身上。
“你们晚上还睡一个床榻上?没有避开?”
盈时咽了咽口水,迅速的流下了眼泪,抹着泪不吭声。
她知晓现如今怎么说都是自己的错,是以不说话,只是哭,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果不其然,老夫人如今可不敢叫她哭,因为她现在肚子里还怀着一个金疙瘩。
老夫人饶是被孙子胡闹气的半死,也只能通情达理地转过头来安慰她说:“这事儿你别哭,祖母知晓怪不得你,是那个孽障胡闹!”
“今晚等他下朝,我会骂他!”
最后一句,老夫人忍不住的提高了声量。而后便又是挥手叫盈时回去。
盈时哪里还敢久留?赶紧起身往外走。
临走前老夫人却又叫住她,格外叮嘱盈时一句:“咳……你要懂事,晚上别纵着男人胡闹,伤的是你自己的身子。”
盈时赤红的脸能烙饼,她连连摇头,想说没有的事,他没碰过自己,可想起许多事儿,羞愧的连吭声都不敢继续吭声了,极快的提裙走了。
待人一走,老夫人便捂着胸口,一副气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