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降,打昏黑衣人,绑走了夏宸衍。

注射麻醉剂昏迷前的最后一刻,看见的是胡子拉碴的言之扬眼带阴郁的桃花眼。

所以等迟凛接到埋在迟家眼线的电话告诉他迟墨笙的异动时,一路疯狂驱车的男人回到家,只看到他和夏宸衍的家一室狼藉。

愤怒失智的迟总一拳砸碎茶几,玻璃扎进拳骨,鲜血淋漓。

“迟、墨、笙,”电话接通,如爆发雪崩的山,巨石穿心:“把我老婆还给我!”

“嘉裕19-3,一个人来。”

迟墨笙把面前站着的五个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他交不出夏宸衍,只有先骗人来再做打算。

迟凛一路飙车,吃了数个红灯,大概能把驾照都给扣没,风风火火踹开门,满脸黑气:“夏宸衍呢?”

沙发上年过半百的男人起身,颤颤巍巍看着男人,目光隐秘又飘然,如同远山轻拂的纱雾,妄想透过迟凛的面容,一窥数年未见的被他放弃的爱人。

“迟,凛……”中年男人的眼里是纯如水晶的渴望,那么纯粹,却如此易碎:“你的眼睛,真像你妈妈。”

很可惜,迟凛并没心情听他惺惺作态的怀念,也不为他数年的惦记而感动。这种类似饮料瓶盖里谢谢惠顾的深情,只是伪装愧疚的一厢情愿。

“我没有心情听你怀念过往,”迟凛硬朗的下颚绷成一道剑在弦上的锐利:“我也不想知道你是怎么千辛万苦找到我的;”

“你千里迢迢从英国飞来,无非就是重复一遍我们已经说过的对话;”

“既然你纡尊降贵,我也再给你最后一点面子;”

“你听好了:我不会回迟家,因为我对你,没有父子情感,对迟家,也没有觊觎心;”

“不要妄想拿夏宸衍威胁我,”迟凛像一头被人侵犯逆鳞的猎豹,蓄势而发:“如果他出了任何事,我一定和你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