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吗?”沈霰枫环顾四周,地上躺着乱七八糟的衣服,还有一堆用过的安全套,一脸冷笑:“幸好你还知道保护措施,不然我还要拉你去做个血检。”

“都是干净的,没开过苞。”言之扬又点了一根烟:“我在这儿待了十三天,一次都没找过他,他也没给我发过一条消息;”

“我刚发现,夏宸衍比我狠多了,说了分手,就真把老子当垃圾丢了,不闻不问;”

“一天睡两个,你算算,我睡了多少个?”

“高的矮的,浪的纯的,老子尝了个遍,”言之扬的桃花眼不再那么勾人,灯光照在他脸上,只剩一片茫然与麻木:“怎么,没了他,老子就找不到一个满意的?”

“在一起三年,都是我伺候他,哪有这里的贴心;”

“分手三个月,老子跟在他屁股后面追,他倒好,拿我当空气转头就和别的野男人跑了;”

言之扬眼角有泪,沈霰枫张口想骂人的话全堵在喉咙,没了脾气。

“我他妈是做错了!”床上的男人突然发疯,愤力掀开被子,砸了房间里所有东西,沈霰枫站在门口,看他因愤怒涨红的脸,看他气喘吁吁,看他跌坐在地上抱着枕头,说话哽咽:“我是不该和别人暧昧,对他说谎,对他做那些事,一次一次让他失望,但是我做错了,就不给人机会改错?不值得原谅吗?”

沈霰枫心下叹息。

他还是不懂。

不懂为什么夏宸衍走的突然,分的决绝。

不明白夏宸衍这样的人,爱或走,都只有一次机会。他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但不是软玉温香的玉,是玉石俱焚的玉。

旁观者清,三年已经是夏宸衍的底线,以他的骄傲,三年才走,一定是非常爱过这个男人。

他不是伤了心才要分手,他是心死了才说的离开。

自损一千,也要壮士扼腕,是夏宸衍独有的傲气。

所以沈霰枫只是上前把人扶起来,给他找了一套干净衣服,然后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