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时赚的钱是多,只不过突然少了那么些。虽说只是皮毛,但谁又会喜欢自己的钱变少。
她怕了,但皇帝又来了,她扔不掉谢卿时,只能再养一个举手投足如同谢卿时的人来代替他。
谢卿时拿着烟枪挑起站在中间的小双,左右端详了一阵,戏笑道:“那么多年过去,你的眼光还是那么烂,选男人的眼光烂,连选妓子的眼光也那么烂。”
谢卿时轻飘飘一句话撕开老鸨不可提及的伤疤,逢人笑脸相迎的人强笑着,唇角勾起又下沉。
谢卿时抽了口烟,指了指站在老鸨身后垂着脑袋的丫头,道:“我要她了。”
那丫头个子小,瘦骨嶙峋的,谢卿时点她她还不知道,被人推了一把一个没站稳踉跄地跪了下去。
年轻貌美的妓倌被他嫌,平平无奇的丫头却被他选中,有几个自负美貌觉得被羞辱,正想站出来争辩几句,被谢卿时看了眼又畏惧地退了回去。
老鸨睨着跪在地上的丫头骂道:“下贱东西,还不快去。”
做了那么多年的妈妈,面对谢卿时这个摇钱树,她也只敢指桑骂槐。
老鸨带着人走了,那丫头还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谢卿时问道:“你叫什么。”
“我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谢卿时吸了口烟,目光虚空,默了一会,道,“叫小丫。”
再想别的名字也想不出来了。
小丫抬起头,睁着大眼眨巴两下忽然笑了起来:“好。”
小丫还未及笄就被家里人卖进楼中做丫鬟,楼里瞧她小又不会说话,暗中克扣她吃食也没人说什么。
谢卿时瞧着她瘦的实在不像样,送来的东西全推给她吃。
这是她楼里头一回吃得饱饱的,还没人欺负她。
这丫头吃饱了干活更勤快了,拿着布衾到处擦了个干净,瓷器都会反光。
谢卿时原本倚在榻上抽着烟,小丫笑眯眯凑了过来,拿过烟枪擦擦擦。
谢卿时:……
烟枪被擦得锃光瓦亮地塞回谢卿时手里,她又扑进谢卿时怀中抱着他蹭蹭蹭。
“……”蹭完她嘚吧嘚的拿起灯珠去外头守夜了。
谢卿时:“……”
谢卿时走到妆台边涂着脂粉,一会皇帝还要来。
手拉开妆台屉子,放在最上的还是裴寂送的首饰。
谢卿时盯着这东西出神。
他已经好久没见到裴寂了…他这个二世祖现在在做什么?
谢卿时拿起一颗红色的珠子,这珠子浑圆饱满,两人欢好时裴寂总会咬着这个珠子看他。
每次都把他看得心尖颤抖,好似咬着的是自己身上的奶尖。
都过去了。
他跟裴寂不是一路人。
谢卿时收好珠子,忽然,后颈被猛地钳住,他整个人被压在梳妆台上,瓶瓶罐罐被震得磕磕碰碰发出清脆声响。
浓烈的酒香从后钻入鼻息,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在耳旁浮现。
从镜子里,谢卿时看见了多日未见的裴寂。
他把他翻了过来,从袖中掏出一只殷红的耳珰。
他寻着谢卿时的耳肉避开原有的耳孔找了个地,用耳珰的尖处强势地扎了进去。
“呃裴寂!”
疼痛令谢卿时撇过头躲避,裴寂紧紧钳着他,手上动作没有停止。
血珠从耳垂上掉了下来,滴在谢卿时的白衣上,如同落雪红梅。
耳珰染着血被戴在谢卿时耳肉上,晃得铛铛响。
裴寂擒着笑:“这么瞪着我做什么,没良心的东西。”
他压着谢卿时,道:“你别想把我甩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