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就安心的去吧，其实你也不算死了。之后弟弟会以你的身份好好和芊芊过下去，而付清途会在今日落崖、失踪，再无踪迹。】

付清远一开始还不知道付清途为什么没有直接杀死他，后来等他变成了不能说不能言不能写的乞丐，他才知道付清途对他的恶意有多深。

而那个时候，他已经坠入深渊，几乎再无重回人间的可能了。

……

付清远看着被他打落在地的瓷瓶。

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不知道这种变化会持续多久，所以他来书房是来找让付清途永远不得翻身的东西的。

付清远打开一个书册中的盒子。

看，这不就找到了吗？

做兄弟还是有好处的，至少互相都非常了解对方的习惯与想法。

付清远翻看着这些书信。

有些是付清途和谷尚书的密谋，有些则是付清途替三皇子做事的证据。

“……真是，左右逢源啊。”

付清途以他付清远的身份和名字，做了这么多该死的事情。

最近的一件要下大狱的事

付清远拿起其中一张信笺。

“贪污淮河赈灾银两和买卖私盐。”

光是这个，就足以让付清途万劫不复、也让负责此事的谷尚书和三皇子也喝一壶了。

付清远把这一册书全部塞入怀中，只要把这一册书放到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

哪怕现在直接变回去，付清途也绝对没有好下场。

不过好像，老天奶还给他留有时间，让他能够继续折磨仇人、继续发现消磨他这三年里的恨！

“大爷，您怎么了？小的在外面听见您砸了东西？”

“还有大爷，夫人那边的春杏姑娘传话，说夫人很生您的气，一会儿便过来找您呢。”

付清远听到这个声音身形一顿，而后环顾四周，找到一把付清途收藏的匕首握入手中。又随手拿起桌上的砚台。

“你进来。”

门口说话的仆从推门而入，果然是那张属于青竹的脸。

“大爷！有什么事儿？呃啊！”

付清远一砚台砸下去便把青竹给砸倒在地，在青竹惊恐且不能理解的目光中，他又继续连砸三次，直接把青竹砸得昏迷过去，才停手。

而后，付清远就那么轻易的扒开青竹的嘴巴，手起刀落，割掉了青竹的舌头。

“呃啊啊啊！”青竹因为剧痛浑身抽搐着醒过来，结果却惊恐的发现自己满嘴是血、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啊啊啊啊啊啊啊！”

而同样发出惊叫的还有带着丫鬟气呼呼的来到这边的谷芊芊。

她吓得花容失色、因为尖叫脸都有些变形：“付、付清途！不、不是，相公！！你在做什么？你！你疯了吗！”

付清远看着谷芊芊这震惊害怕到变形的样子反而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甚至笑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而后，他先是俯身在青竹耳边说了一句话，在后者惊骇至极的目光中再次一脚踢晕了他后，叮当一声扔掉了手中的匕首。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闭嘴吧。秘密只有死人才不会说出去，但是青竹好歹也跟了我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不忍杀他。就让他彻底闭嘴说不出话吧。”

谷芊芊：“！！”

这话、这话，她好像何时在何地也听过。

“你、你，付清远你……”

在外人面前，谷芊芊还要叫付清途为付清远。

可现在她看着书房内手染鲜血还笑得愉快的付清途，竟忽然有一种眼前站着的人不是她的夫君付清途、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