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咦,这是送的什么”

偏巧嘉鱼出来了,蹦着脚从萧明铖手中拿走了锦囊,好奇的拆开一看,里面竟然装满了精致的小糖块,她惊喜的捻起一块放进嘴里,登时果香四溢。

“好甜好吃!”

她倒是开怀了,雀跃的拢着旧布长裙跑回了殿里去,萧明铖脸色是愈发的黑沉,拎着食盒的手指渐渐收紧。

白日里受了惊吓,戌时过嘉鱼沐浴完就昏昏欲睡了,可将倒回榻间,皇兄也跟着上来了,解了她身上微润的薄纱小衣,一阵含弄,痒的她在他身下喘的小脸娇红,与前些夜里不同,他这次抬了秀腿分起,竟是去用唇吻住了她下面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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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来人表明了东宫内侍的身份,萧明铖纵然想拦也拦不得,只能看着他们带走了嘉鱼,他却是连猗兰宫都不允出去,挫败和暗恨让他本就坚定的念想更加极端了……

而嘉鱼还是第一次去东宫,惊叹于重重宫阙的巍峨之余,又被宫娥们带去沐浴更衣了,这次准备的裙装更加合身了些,层层繁复的华纱雪丝依旧透着轻薄的凉意,让她有些爱不释手。

女子,又有谁是不爱红妆呢。

不过喜爱之下,更生了疑惑。

“公主且入殿去吧,太子殿下在里头呢。”尚仪将嘉鱼引去了殿前,又从宫人手中捧了一面双绣的丝质团扇给她,那是早为她打理好的用物。

嘉鱼接过紧握在手中,望了一眼深幽肃穆的大殿,踟躇着踩上了玉阶,每一步都走的心惊惶然,终于一脚踏入了殿中时,裙摆下的凤头履上坠珠晃出了响声,正看着奏折的人朝她睨来,她立刻停下不敢动了。

“过来。”

他冷冷的唤了一声,玉石轻击的清朗微寒。

嘉鱼不情不愿的朝他那方走了去,殿内几处的冰鉴散溢着凉气儿,越是过去越是冷的她瑟缩,虽是怕他,她还是忍不住偷偷的看了太子,今日他倒穿了一身玄色,比之前两次见时的白衣雍雅,又多了些冷峻威仪。

“殿下……”她嗫嚅着喊了一声,细弱不闻。

太子随意的将她看了一眼,倒是满意这身装束,将手中批注了一半的奏折丢去了一旁。

“到孤身边来。”

“啊”嘉鱼倏地抬头,错愕不已的看着他,这般表情可比怕他时要可爱多了,见他神情淡淡,是个一话不二复的主,她只能拧着眉,贝齿一咬小跑到了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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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透过繁茂花枝洒在裙间,淡金色的光芒微灼,一个时辰过去了,嘉鱼仍是坐在那里,腰背僵疼不说,还热的满头汗,只能拿着手里的团扇用力的扇着,好在那边作画的太子也没说什么。

沈兰卿也未走,年纪轻轻便任东宫少傅一职,自然是谋略非凡,朝中诸事都是他在为太子处理,两人又有姻亲关系,惯常入宫都是要许久才离去的。

而今日,东宫还有嘉鱼。

“妙安说你几日不去寻她了,今日不去瞧瞧”太子清声问着,案台上颜色各异的彩料已是用去了大半,而玉石镇纸下已是风景初成。

沈兰卿犹豫了一下,目光望去了外庭的花树,温和的笑意仍在道:“她总是如此。”

乖张专横的让人难喜,如今萧妙安已及笄,沈皇后又欲重内亲,有意将她下降给恒国公府,联姻的人选自然是年少有为的世子沈兰卿了。

那边的嘉鱼不知不觉就靠着花树睡着了,沈兰卿慢步走过去,渐近了时蹲下身捡起了她落下的华丝团扇,双指捻着凉玉扇柄一转,花间的小白兔当真和她像极了。

他无声笑着,从怀中掏了干净的绢帕,探过手去轻轻擦拭她额上的热汗,两鬓里垂留的青丝都湿透了,竟宛如雨后的芙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