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嘉宁:“你快去洗个澡,然后睡觉吧。”
连煋回卧室找衣服,邵淮也跟着去。
不多时,裴敬节收起手,礼貌性对连嘉宁和赵源笑了笑,起身抬步,赵源以为裴敬节要走了呢,却见到,裴敬节走了几步,鞋尖调转,往连煋卧室走去了。
他站在卧室门口,嗓音低沉,“连煋,我想进去。”
“进来呗。”连煋站在衣柜前翻找睡衣,连烬在给她铺床,邵淮在换枕套。
裴敬节入屋,环视一圈,卧室装修风格有点儿海洋与船的味道,蓝色调为主,很清新。
他进来了,反而又无处安放,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进来。
踌躇稍许,缓步走到连煋身侧,看向衣服琳琅的衣柜,无趣地问道:“要不要我帮你找?”
连煋转过头,目光奇怪,“你怎么傻里傻气的?”
“哪有。”
裴敬节也知道自己很智障,他想做点什么,随便做点什么事都行,想插足连煋和邵淮的感情,他真心觉得,按照连煋的性子,他真想上位,应该不是难事。
他转身,站到邵淮身边,拿起床上另一张枕套,默默套了起来。
他自己不尴尬,邵淮反而尴尬了。
邵淮扯过裴敬节手里的枕头,“你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哪里过了?”
邵淮:“你说呢?”
两人对视,旋即又不想看到对方这张狗脸,速速移开目光,眼不见为净。
乔纪年和商曜,前后脚又进来,卧室不小,但一下子挤了这么几个一米八以上的男人,瞬间局促逼仄。
客厅里,姥姥回房休息了,只剩下连嘉宁和赵源夫妻俩,赵源坐在沙发上,探头探脑听连煋卧室的动静,转而问连嘉宁,“老婆,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不管?”
“这有什么好管的?”
“元元有和你说过,哪个才是正牌吗?”
连嘉宁:“你就别管了,让她玩呗,她出海一趟多辛苦,回来了多个人照顾也好,她做事有分寸的,我们就别管了。”
“哦。”赵源挠挠头,显得憨厚,“咱们在北极待那么多年,我都不会和人打交道了,这下子这么多个女婿,我以后怎么和他们相处啊。”
连嘉宁:“别乱说,传出去了不好听。”
“哦。”
卧室里,连煋上半身都要埋进衣柜,刨了一会儿才找到合适的睡衣,回头一眼,一帮人站在她身后,连煋顿住,“干嘛,等我翻牌子呢?”
几人面色各异,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连煋又道:“过几天再说,放心,我欠你们的钱,一定会还的。”
“你们不打算回家吗?”邵淮忍无可忍。
裴敬节从口袋取出一张银行卡,塞到连煋手里,“我在家等你。”
连煋低头一看,百夫长黑金卡,真是让人难以拒绝。
乔纪年道:“无聊了随时找我。”
裴敬节和乔纪年都走了,就只剩商曜了,商曜不知怎么的,乖巧了许多,好似经历了万千风霜,往日的嚣张跋扈全无,他来到连煋身边,低声告诉她,“元元,我那里已经好了。”
“怎么好的?”
“你先休息,恢复好了我们再约,到时候给你看。”
连煋点头:“好,那你先回去吧。”
商曜踏出卧室,邵淮才问连煋,“他要给你看什么?”
“不知道,到时候我带你一起去看吧。”连煋装糊涂。
连煋洗了澡出来,邵淮和连烬还在房里,床单铺了又铺,枕套套了又拆,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见到连煋出来了,连烬装得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