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要那么和谐,只是终究凶不起来,半点平日里的气势也不见。
安逸刚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只穿了件睡袍趴在床上,漫不经心的把玩手中物件,像只慵懒的小猫咪。
“我想你了!”
沈北寻只感觉有根羽毛轻轻挠过心房,酥软软的就想做些什么,完全忘记了前段时间这个小情人在自己面前的大不敬。
从某一方面来讲,安逸是真的很了解这个人,毕竟曾在他身边呆了三年,沈北寻其实很好哄,就如同前世,一旦他乖顺下来,对方就总会用那种貌似温和又无奈的眼神看他。
“咳!”
男人那边顿了顿,虽然挺想念他的温柔乡,可遗憾的是他人早已不在帝都,而且,他怎么也该让这小东西尝点教训,免得以后还敢在自己面前放肆。
“你乖乖的,等我这边事情忙完了就回去,想要什么跟王硕讲!”
安逸翻了个身,一双桃花眼笑成半弯的月牙,仿佛坠入了漫天星河,耀眼夺目。
“嗯,那你早点回来,我等你!”
沈北寻简直要被他的贴心小棉袄暖得不行,这小家伙咋就这么招人稀罕呢?
挂掉电话,随意的把手机往旁边一扔,一点都不心疼,从床头柜里抽出烟点上,赤着脚起身,屋内昏暗暗的没有点灯,银白的月华从大开的落地窗洒落,照亮一小片空间。
一把竹条编制的藤椅在窗帘下摇摇晃晃,不时会发出细微的“吱呀”声,深深抽了口烟,跟没骨头般往摇椅上一躺,朦胧的月光笼罩,混合着袅袅飘散的烟雾,像是隔了层轻纱般看不真切。
……
“叮铃铃~”
门铃被按响,夏微微今天穿着一身浅紫色的连衣裙,头发梳成一个马尾在身后摇曳,满满的都是青春活力。
她皱着秀气的眉,眸子中难掩心绪复杂,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不知想到了什么,面颊突然泛起一抹红晕。
“吱呀!”
门开的声音响起,一张满是憔悴的脸从里面探了出来,似乎有些紧张,小心翼翼的,待看到外面站着的人时松了口气,转瞬又冷了面色,眼中是藏也藏不住的怨毒与尖酸。
“是你,你来干什么,看我们还不够惨吗?”
夏微微抿起唇,被妇人弄得有些猝不及防。
“徐阿姨你怎么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明明是徐强几天不见人影,她出于朋友之间的担心才过来看一看,哪成想这个一贯来和蔼可亲的长辈竟然这么说她!
妇人冷笑,她已经从儿子那儿弄清楚了,如果不是这臭丫头,儿子怎么也不会得罪那些不该得罪的人,如今落得被人打断一条腿的下场,这辈子也算毁了,那是她唯一的儿子啊,不止如此,家里还欠了一大笔巨款,这些天天天被人上门讨债,她好好的一个家被弄得四分五裂,全是因为这个小贱人。
“呸,装什么装,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阿强他跟你扯上关系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阿姨,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您对我有什么误解,我走就是了。”
被以前熟悉的人如此辱骂,夏微微是真的难受,可她也不是泥捏的,强忍了心中的苦涩,仰着头反驳。
“走,不要脸的,把我们一家害成这样,是你说走就能走的?”
那妇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罪魁祸首就在眼前,本来就没打算善罢甘休,撸起袖子,一脸狰狞的就要扑上去。
“够了!”
就在夏微微满脸惊慌的要躲开时,一道沙哑的男性嗓音传了过来,那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看脸色也不太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