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少年却是诡异的直视着男人,眼中平静到好像再也容不下一丝其他东西,沈北寻看着,只感觉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原本高涨的怒焰瞬时消了下去,手也不自觉松开。
“咳咳咳!”
安逸侧过身,捂着被掐的青紫的脖子一阵猛烈咳嗽,生理性的泪水落下,面前湿乎乎的看不清。
“草!”
这都是些什么事?
沈北寻忍不住暗骂一声,甩手就离开了。
妈的,不过就是个花钱包养的玩物,没了老子他能算什么,亏得自己还花心思给他出气,草个没良心的!
出了别墅,凉风吹过,沈北寻心里那把火又燃了起来,只是让他放弃这个小尤物,他还真有些舍不下心。
越想越气,他刚刚就应该把人抽一顿,让他明白自己的身份,而不是脑抽一样跑出来,只是现在再回去的话搞得自己很小气一样,沈北寻是真拉不下这个脸。
大门敞开着,安逸孤零零趴在床上,浑身作疼,可只要想到沈北寻刚刚铁青着脸离开的模样他就想笑,心中涌起的痛快压也压不下去。
他甚至不明白,沈北寻怎么就这么离开了,他不是从来都容不得任何人忤逆吗?
安逸永远不会忘记那个下着小雨的早晨,空气带着泠冽的寒意,冷的他直打哆嗦,前一晚被人贯穿撕裂的痛苦还在脑海,他看着男人神情自若的穿衣服下床,再也忍不住冲动的咬了他一口,从此他失去一只耳朵。
往后很长一段时间,男人带着阴鸷的双眼总会不由自主出现在他梦中,他所有的傲气与自尊全都在那个诺大的庄园里被拔的一干二净,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那些意外,说不定他会一辈子像个鹌鹑一样被笼罩在沈家的阴影之下。
安逸有时候甚至忍不住想,如果他当时就被沈北寻打死了,说不定往后那些更加残忍不堪的痛苦便不需要面对。
冷笑着起来,关门,沈北寻生气又怎么样,反正他死活都不在乎了,只要还活着一天,他就要看一天沈家人的笑话!
那晚事情的后续无人知晓,安逸没再去上学,一直呆在别墅里养伤。
他能猜到沈北寻消失的那段时间里会发生什么,只是他不在意,他就像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子般无人问津,偏安在小小的一隅,等着君王某一日突然想起的宠幸。
夜晚如约而至的降临,黑暗笼罩了整片天幕,城市霓虹灯闪耀,带着绚烂的色泽,迷人眼球。
夏微微从侍者手中接过酒,小心托起,看着舞池中穿着裸露的年轻女孩,她皱眉有些不屑,年纪轻轻的,却拿着家里人给的钱在这儿肆意挥霍。
如果不是工资够高,她是不是真不想到这种鬼地方来。
走廊里环境昏暗,暖黄的灯光散发着糜烂的色泽,哪怕隔着一扇扇木门,那些交杯换盏的喧杂声也能清晰传入耳中。
她有些烦躁,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实在够多,没几件顺心的,就连一直陪在她旁边的徐强也突然请假回家,说是受了伤,学校副院长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开除了,夏微微隐隐察觉到不对劲,心里想着等会儿下班还是去看看,可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咚咚咚!”
轻轻敲响面前的门,里面人群正嗨着,她敲了好几分钟才有人把门打开,出乎意料,迎面走出的竟是一个模样周正的帅哥,染了一头棕发,身上穿着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
二人靠的极近,夏微微面颊不由得红了红,那男人也是眼神一亮,不过转头看了看包间内,不知想到什么,并没有其他动作,只是挂起一抹笑,颇有礼貌的将人让了进去。
殊不知,他这番举动更是让面前少女心头小鹿乱撞。
凭着她的生活圈是没什么机会接触到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