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大家一起上,把这臭小子抓住给老大报仇。”
这些人虽然被这样的场面吓得不轻,可到底没见过多少世面,在他们的世界观中,或许还没有形成“死亡”“黑暗”这些名词,年少气盛,再加上不甘心落于人后,只简单犹豫几秒,又不管不顾的冲了过去。
无声冷笑,照着地上那人的脑袋又是一脚,也不管对方已经半死不活了,手段及其狠辣。
与这位煞神相比,对面那些往日被称作人渣败类的简直算得上一群小天使。
嫌恶的皱眉,偏头,一眼也不愿意多看,不管是与非、对与错、善与恶,安逸不想管,也不能管。
子弹破膛的声音震得人耳朵嗡嗡响,“碰”一声冲到墙面,仿佛为这一切画上句点。
“啊!”
陡然的惨叫打破沉寂,远处不知是谁注意到了这边的争端,却是半点不敢过问,只慌张的跑远了。
吞咽唾沫的声音响起,可是没有谁注意到,因为此刻,他们全副心神都已经无法集中,一双双被惊恐绝望覆盖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睁大,生怕下一秒,就连自己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草!”
妈了个巴子,底咒一声,周身气压不见回温,满脸的暴躁几欲发作,一副谁惹搞死谁的架势。
沈北寻自认脾气不算好,可也很少有这么控制不住的时候,他承认,他想杀人了。
这个世界上,最该死的就是那种胆敢觊觎不属于自己东西的人。
“你……你别乱来,现在可是法制社会,非……非法携带***可是要坐牢的!”
眼见男人神色越来越阴沉,众人无一不是两股战战,腿脚发软,尤其直面那个以往只能在电视中看到的黑疙瘩,没有谁会把它当成玩具,除非他瞎了、也聋了。
“不,别杀我,饶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他、是他带头的,跟我没关系!”
“对……对啊,只要你放了我们,我们保证不会说出去!”
“……”
好像火山喷发一样,瞬间变得吵闹无比,沈北寻此刻耐心已经差到了极点,抬手,直接拿着枪托朝最近那人面门砸去,毫无意外一声惨叫,却又被极力压制着。
他最喜欢用的还是左轮,二十多年不变,没什么特别的原因,非要说的话,顶多可以显得他优雅贵族,至少看起来像那么回事。
“妈的,活的没劲了,抢到老子头上,草!”
一下接着一下,有温热的鲜血溅到脸上,让男人俊美的面容看起来有些狰狞。
直到那人的叫声越发虚弱,最后消失于无形,他才终于停手,慢腾腾直起腰,甚至毫不在意的整理一下衣袖,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一人敢上前阻拦,甚至还有几个已经吓得瘫在了地上,瑟瑟发抖,哪怕正在受难的是他们的兄弟,明明在场七八个年轻大小伙,不是没有挣扎余地的!
周围地势偏僻,以往是他们为非作歹的好地方,此刻却只让人想要逃离。
突然感到身侧传来温热,下一秒,一双小手便已抓了过来,低头,就见少年轻蹙着眉头,满目担忧。
远处警笛声急促的响起,吵的人心烦,可对于有些人来说,却是黎明前的曙光、沙漠里的甘露,仿佛抓住最后一线生机,有几个胆大的先是不安的朝四周打量,随后自认神不知鬼不觉的往旁边挪开,连滚带爬的跑远了。
冷笑,不动声色的收回手,刚才差点没忍住崩了这几个狗杂种,只是,他虽然冲动,到底不是个会失去理智的人,沈家在帝都横着走,可终究还没到全无顾忌的程度。
脸颊突兀的被温热覆盖,下意识低头,就见少年仰着一张小脸,巴巴的看过来,仿若兜头一击,心脏登时就软了下来,跟被水流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