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到最后,吴以明建议道:隋师弟不是不熟你的符么?你好歹刚闭关了八年,有点底蕴,拿符砸他啊。
陆昔候打了个小饱嗝,惆怅又甜蜜地道:他是不熟我的符,可他了解我啊,我眼珠一转他就知道我想什么,没法坑他。
吴以明:
陆昔候:更别提一力破十会,他剑道造诣远高于我。
吴以明一揉他脑袋,将他脑袋揉偏,温柔道:你自己发愁去吧。
陆昔候:
十分忙碌的吴师兄并不想听陆小候同学发愁兼秀恩爱,转身走了。
陆昔候继续喝。
他喝的是甜酒,并不醉人,隋寒来抱他下去的时候也还有意识,没醉得太厉害。
他反客为主伸手抱住隋寒的脖子,脸埋在隋寒肩上,红润的嘴唇微张,冒出甜甜的酒气。
隋寒泡了蜂蜜水喂他,又打来水,亲手帮他擦脸擦手。
陆昔候双手双脚摊开,呈大字型瘫在床上,眼神迷离地看着头顶斜前方的隋寒,哼哼唧唧,师兄,我会努力打败你的!
好。
他继续口齿不清,哪怕希望很渺茫,我也不会放弃!
我知道。
师兄。
嗯?
陆昔候乖乖仰起脸等隋寒帮他擦脸,双眼盯着隋寒的脸不放。
隋寒见他眼睛乌溜溜转来转去,想说什么?
陆昔候想说什么已经忘记了。
他努力想了半天,道:师兄,你真好看。
隋寒莞尔,捏着他下巴亲下来,你也很好看。
陆昔候喝得有点醉,咕叽咕叽笑得莫名其妙,双手抱住隋寒的脖子,脑袋往他肩上拱。
隋寒低头望着他。
他笑得厉害,白皙的脸上生出几分红晕,眼睛笑出了泪水,更显得眸光璀璨。
活色生香。
隋寒轻叹口气,在心里默念几遍清心诀,将他塞入被子中裹好,快睡,当心明天头疼。
陆昔候挣扎了一下,挣不开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
隋寒低头吻上他额头,轻轻拍了拍他被子,从储物戒抽出一块玉简,今天念诗。
醉醺醺的陆昔候没意见,双眼一直盯着隋寒看。
隋寒神识扫过玉简,从上一次读到的部分继续读。
他声音低沉磁性,又分外温柔,陆昔候听着他的声音,整个人仿佛飘在云团之上,晃晃悠悠,什么时候睡着了也不知道。
喝过酒发泄了一通,又被隋寒好好安抚过,陆昔候心中的不良情绪已经没了,整个人又生龙活虎起来。
杞子行见他这样,放下了心。
陆昔候抽到隋寒,除他们当事人外,最遗憾的就是杞子行。
今年灵央学院又三个小乘境参赛,原本应当能取出不俗的成绩,结果一个不慎,运气不好抽到自己人,无论陆昔候赢还是隋寒赢,都要废掉一个名额。
这让杞子行分外可惜。
灵央学院走下坡路已经走了好几十年,今年好不容易成绩有可能好看一些,他还想着能否趁这个机会,多宣传一下,看能否多招几个学生。
现在看来,应该又没戏了。
决赛很快开始。
参与决赛的人数不多,也就复赛胜出的这一百人,两两对战,总共五十组。
陆昔候和隋寒的对战排在第二。
这是根据隋寒实力所排,主办方认为隋寒有一举夺魁的潜质。
决赛这天也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陆昔候提着自己的灵剑上台,看着对面的隋寒,心情难得紧张。
裁判没说废话。
时间到了,铜锣一响,裁判立即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