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复盘道:“失策了,下次还是离远一点,第一次套麻袋还是没什么经验。”

“这是套麻袋的事吗!”方琛无语道。

本来他们教训了张麟一通,就准备回去了。

结果走到一半,陆燃非要说水沟边上有只猫。

于是他们又淌着水下去救猫。

结果人下了水,走过去一看,哪里有猫?

分明是个白色塑料袋!

“你这眼睛以还是捐了吧。”方琛道。

陆燃也尴尬地要命。

偏偏刚刚他们不知道淌的什么地方,水臭的要死,现在衣服上都一股臭味。

要是纪旻知道了……

肯定能笑死他!

方琛从小到大第一次干坏事,还在忐忑着,嘴里不断念叨:

“你在我爸面前千万不能说漏嘴,不能让我爸道我打架了。”

陆燃根本没过脑,下意识也道:“你也不许把今天的事告诉纪旻。”

说完,正在搓着裤子的方琛不搓了,扭头盯着他。

“看我干什么?”陆燃说。

方琛细品了一下刚刚陆燃的话,摇头晃脑:

“你刚刚那话有意思,当谁跟你一样想见纪旻就能见到啊?”

“你怎么还特地嘱咐一句?”方琛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陆燃避开方琛话里的调侃,只嗤笑一声:“大概只有鬼,才能想见他就能见到。”

说完了,两人又在卖力洗裤子。

没办法,他俩家里都管得严。

长那么大第一次干坏事,实在不敢告诉家长。

偏偏回家还得过管家那一关。

身上衣服也不能换,换了家长还以为们在外面鬼混了呢。

洗到最后,还是一股味。

两人只能先买了套干净衣服,又找了个洗衣店大费周章地加钱让人洗干净。

然后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各自回了家。

陆燃回家的时候,看了看院子。

院子里已经布置好了,明天是他爷爷的七十六岁寿宴。

陆燃进了客厅,就见到自己爷爷在沙发上坐着。

他笑嘻嘻地凑过去:“爷爷你怎么还没睡?”

“在等你这个混小子。”沈瀚山说。

“我哪混了?”陆燃据理力争,“现在还不到九点,我回来的挺早的啊,晚上我还能帮你看宾客礼单。”

沈瀚山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的手,问:

“手怎么了?”

陆燃一看手心,就知道失策了。

他从小到大根本没洗过衣服,按着牛仔裤搓了一通,搓完了整个手心又红又痒。

陆燃还是有点怕自己爷爷的,今天又把张麟揍了一顿,实在是心虚。

他咳了一声,很不道义地把方琛给卖了:“方琛下水池救猫,裤弄脏了不敢换,我帮洗呢!”

殊不知,现在方家也出现了相同的一幕。

沈瀚山看看他的手,确定没什么事。

也就没在管这小子的满口胡话。

这小子被纪旻给宠坏了。

天不怕地不怕,偏偏还挺会装,鬼心眼多得要命。

沈瀚山大部分的时候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该严厉的时候还是严厉。

毕竟他年纪大了,总得为孩子以后打算。

“行了,过来看看宾客名单。” 老爷子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