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周景行瞳孔骤然紧缩,盯着昏迷的女人道:“关漱玉,你在叫谁?”
......
关淑玉再次醒来,意外发现守在床边的人是周景行。
他手指拨动着缠绕在手腕上的佛珠,望着她神色复杂。
见她醒来,男人恢复了淡漠之色,淡淡道:“你怎么知道我年少时用过的佛名叫行之?”
她正要回答,云菲操作轮椅进来。
女人手腕上的墨玉铃铛叮叮作响,微笑道:“景行,你八成是听错了,行之这个名字只有你和我知道。”
“你还记得吗,八年前你父母出车祸身亡,你双目失明又夜夜被噩梦侵扰,被你家人送到罗华寺休养。”
“是我每天去寺里给你送核桃饼,后来我脑部做手术的时候你有事离开,把你母亲的遗物墨玉铃铛送给了我。”
关漱玉见云菲说着她和周景行曾经的过往,和云菲戴在手腕上的墨玉铃铛恍然大悟。
她15岁那年,哥哥被仇家追杀,把她送到乡下隐姓埋名,叮嘱她务必装哑巴。
所以周景行不知道她的名字,也没听过她的声音。
而关漱玉当年做脑瘤手术住院时。
她的主管医生是收养云菲的女人。
她们母女合伙买通医院的护士骗周景行。
让他误以为曾经陪伴照顾他的人是云菲!
偏偏关漱玉失忆忘了从前的事。
她现在都怀疑......当年失忆也是云家母女搞的鬼!
命运真是残酷,偏偏在关漱玉决意离开的时候,让她想起了跟周景行的过往。
她该怎么办?
关漱玉心里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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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行见关漱玉神思恍惚,没认真听他说话,心口忽然有些闷,加重语气道:“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年少时用过的佛名?”
不等她开口,云菲微笑道:“周太太,我听你刚才叫那个人的时挺着急的,你说出来,我们帮你一起找人。”
关漱玉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在周景行眼里,她是心机深沉的歹毒女人,怎么可能信她半分?
到时候,他会认定关漱玉在蓄意污蔑云菲,又会抽她的血作为惩罚。
她对周景行已经彻底死心。
只想马上离开他,不想再多生事端。
思及此处,她神色漠然道:“你听错了,我叫的是恒之,我小时候在福利院的同伴,早就去世了。”
“他哪一年去世的,全名叫什么?”周景行追问道。
关漱玉颇为惊讶他的追问,语气敷衍:“不记得了。”
周景行隐约觉得事情不对劲,正要追问她,爷爷的电话过来了。
他接起,皱眉听了几句道:“知道了,爷爷。”
男人合起手机,眸色冰冷:“关漱玉,换衣服跟我回家去见爷爷。”
她本不想去,但想到周老频频针对云家,决定跟老人家好好谈谈。
两人离开医院上车。
关漱玉主动坐在副驾驶,与周景行保持距离。
她正望着窗外出神,车里响起男人清冷的声音:“你为何突然卖掉,我送你的婚戒?”
“不合我手指尺寸的婚戒,戴着容易心梗,不如物尽其用。”
关漱玉语气漠然:“你放心,我会说服爷爷同意我们离婚,成全你的爱情。”
“别闹脾气了。”男人语气冷淡:“周家祖训只有丧偶,没有离婚,我不会做不肖子孙。”
两人回到老宅,关漱玉就被老爷子叫去书房。
她表明坚决离婚的态度,请他别再针对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