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然没有淮阳主厨华丽的刀工,做不了那种将鱼肉均匀片开,一片鱼肉叠一片火腿的细究佳肴,也不会做色泽红艳漂亮口感酥脆甘酸的松鼠鱼,甚至连清蒸鳜鱼都没有考虑――这些做法只能吃鱼,吃完鱼就什么都不剩了,只有砸巴手指的份儿。
于是乎,这几位遭厨师们羡慕嫉妒恨的渔民,快乐地取来一只大铝锅,放进大半锅水,将铝锅放在一口小柴灶上,用树枝烧火,等水烧开后把鱼放进去,鱼烧到将近半熟时再放入姜丝,大火烧滚,再改小火慢烧,直到肉和刺分离,取出鱼刺……不,或许不该叫取出鱼刺,按朋友的说法――
“我夹着鱼头,把它提起来,煮到软嫩的肉就自己落下来了,鱼肉和鱼骨轻而易举就分了开来,香喷喷的鱼汤中全是大块大块翻腾的雪白鱼肉。啊,那叫一个馋啊。”
说着不忘啧嘴,满眼的神往与怀念,弄得我听着也跟着心驰神遥起来,为无缘与那两条传奇的鳜鱼一见而感到无比的遗憾与懊丧。
鱼汤醇厚,鱼肉大块而饱满,浮沉在烫热的奶汤里,再加入少量盐和辣酱。这鱼汤有多好吃?野生的,上等的鳜鱼,又是在物质极其匮乏的年代,有时一年都吃不上一次鱼肉,你能想象有多好吃,用人间美味也一点都不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