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到了许多医生的除夕状况,我想他们比我现在更饿。
我不知道东汉末年的疫情中,那些如张仲景一样心怀仁善,以一己血肉蝼蚁之躯与天争与地斗的郎中是如何度过的,我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那么一年建安除夕,张仲景确实为病人做了世上第一碗饺子。
但我知道2020年的这一年冬日除夕,确有很多的杏林之士,他们只吃了一碗泡面,一些糕点,有的条件好些,有盒饭有肉有鱼,却也不知有无时间慢慢咀咽。
红尘滚滚轮回,前人走了,但那些有名或无名之士战斗过的地方,始终都会有后来者接替,会有一位位新的张仲景去认领他们的历史位置。
千年后,他们的故事,或许又是一碗“饺子”吧。
写下这篇文章的时候,我衷心希望昨夜不得归家的白衣杏林人,能在明年这个时候,后年这个时候,能在以后很多很多年的这个时候,不会遇到这样的危险别离与忙碌。能够与心爱的人坐在一起,在举酒互道新年快乐的热闹中,吃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
而不是在医院,在流疫的阴影下,连新年的钟声都忙到听不到。
本来昨夜就心潮翻涌想写这篇文章的,但是写到这里,我已经非常非常饿了,如果我昨天真的写了,那我可能是睡不着觉了。我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这世上怎么会有我这么聪明的人,天啊。
在这篇流水账的最后,我觉得有必要附上些纯粹关于饺子的絮叨,因为我不想一个人饿,是姐妹就要一起挨饿――
我觉得饺子最好还是汤饺,所谓原汤化原食,汤饺比煎饺要清淡许多。煎饺虽然滋味浓厚,咔擦咬下去油汁烫热,金黄脆皮的碎裂声像夜幕烟火盛放般令人激动,但是到底比不过汤饺温润落胃。
尤其是干捞出来的汤饺,放作五六分凉的时候,薄嫩爽滑的饺子皮最是有嚼劲,咬下一个小口,里头的汤也不烫得那样不近人情,汩汩流入齿颊间的是馅料的温热鲜汁,再咀嚼肉馅,无论是常见的荠菜鲜肉,韭菜鲜肉,白菜鲜肉(白菜一定要挤一下,这样馅会饱满不空),还是蟹黄水饺,海胆水饺……都能最好地在舌尖绽出自己的醇厚原汁原味来。
醋也是要蘸的,最好是浓黑的老陈醋,倒在醋碟里已然翻上一股浓香,提箸落筷,夹一只饺子蘸落,匠心酿造的陈醋酸香会和饺子的馅香严丝合缝地融在一起,直冲鼻腔,每一个味蕾都能够被满足。
一番餍足后,再喝两口饺子汤吧,让那恰当好处的温柔,将一年的奔波劳累,都在此烫熨妥帖。
写完了,我下次随笔只想写美食,不想写别的了。
好饿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催我开新坑啊,我还在存稿……没有新坑的日子……会时不时地写一写吃的……
好姐妹,就要一起流口水。
第2章 好吃的炸鸡
1987年,一位慈祥的老爷爷来到了北京,那位老爷爷在之后长达十余年的时间里,成为了少男少女们魂牵梦萦的男人。
那位老爷爷的名字叫――对不起我忘了他叫什么了,我懒得百度,有兴趣的可以自己百度一下,虽然打下这些字的时间已经足够我打开搜索引擎,输入“肯德基创始人叫什么”这个问题,但是我依然懒得切出word文档。天啊,世上怎么会有我这么懒惰的作者,太可耻了。
可是问题在于,作者如果不可耻反而很严谨的话,这篇随笔就会不那么流水账,而像一篇科普文,这样会让它在别的流水账面前抬不起头来。所以让我们无视这份可耻,继续来讨论那个1987年在北京前门c位出道的骚老头子。
肯德基上校,卷发,国字脸,白西装,笑容可掬,维持着对于这个岁数的男性而言恰到好处的体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