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欲的声音里?透着些许不耐烦的戾气:“我总不会一直原谅你,乖一点。”

郁瑟垂着眼睛,使?劲要抽回自己的手说?:“好,知?道了。”

池欲很擅长这?种反问式的威胁,让人害怕的同时更加听话。

大多数时候他一旦这?样说?话,能?十拿九稳地保证对方会乖乖听话,毕竟谁都知?道池欲说?的不是空话,他是真能?拿出手段来整你。

但郁瑟的反应与众不同,她表面乖巧,但更像是在池欲这?碰到了冷冰冰的钉子,再也不想理他了。

池欲心里?有点烦躁,他想抽烟,但郁瑟还在这?,池欲忍下这?个念头,声音放柔了几分,给自己找余地:“不知?道也没事,郁瑟,别低着头。”

郁瑟说?好,却仍然不看他。

就像那天在医院,他让郁瑟没事就走,接着叫了好几遍郁瑟也不愿意回来一样,她不好哄。

池欲从来没这?么低三下四过,对他来说?谁不是勾勾手的事,这?样三番两次低头别人还不给他面子,池欲心里?有些不耐烦。

顾忌着对方是郁瑟,他没太表现出来,只是大有和她置气的意思,也冷了声音:“你待会怎么回去?”

郁瑟说?:“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家?,”然后问池欲:“你还有别的话要和我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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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由她说?出来,给人一种我不想在这?里?待了,你有事快说?的感觉。

池欲弯腰从桌上拿起?一根烟,略微点头,没留她:“行,不乐意待就回去,我送你。”

郁瑟起?身,她头发有点散开了,碎发落在耳旁,对着池欲说?:“不用了。”

池欲本来想点烟,打?火机都凑到烟上了。郁瑟站在他面前,语气算不上可怜,但池欲掀眼注意到了她微微发红的眼圈。

郁瑟眼睛里?好像带了点水汽,盈盈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