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展俯身扫码,路灯的灯光照着郁瑟的头发,有一块发卡的反光看起来很像是柳絮一类的东西。

郑展本能地伸手帮她拿下来,郁瑟这下躲开了,顺着郑展手指的方向摸自己的头发,问道?:“怎么了?”

郑展也意?思到了自己行为失礼,他直起身,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讲:“我以为是什么东西不小心沾上去了……”

郁瑟笑笑,放下手道?了一声谢。

等?了一会,郑展的朋友来接他,他挥手让对方先等?着,然后送郁瑟进巷子。

郁瑟也没再多推辞,她回到家的时候是凌晨两?点多。

手机上有人发来一条消息,是位陌生?人,但发过来的内容却不让人意?外。

说池雅想见她一面?和她聊聊,时间地点由?郁瑟来约。

至于聊什么,不言而喻。

郁瑟问定在?当初一起吃饭的餐厅可以吗,下午五点,她上午要在?家里收拾东西。

其实收拾东西并?不需要一个上午这么久,但郁瑟还是这样?说了。

对方没立即回答,应该是在?请示谁,过了几分钟之后回了一句简单的“可以。”

郁瑟第二天早早的就起床了,她把?池欲送给?她的东西都收拾好,很大一部分是保值的首饰和奢饰品,郁瑟基本上都没用过。

她收拾好东西,起身翻开日记本,拿出之前写的清单核对。

清晨的阳光照着书桌上,郁瑟手腕处的宝石手链折射着日光,光斑跳跃着落在?纸上,几处黑色的字迹被渐次照亮。

写的是“五月十九转账8888……六月二十,祖母绿长胸针……”

“……翡翠”

“银行卡转账……”

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放在?郁瑟这里,有些是池欲顺手买下的艺术品或者难以存放的东西,放在?郁瑟名下寄存在?画廊或者基金会。

他经常性地给?她个单子说买了什么东西,放在?了哪,郁瑟没见过实物,她拒绝过几次,但池欲不以为然。

池欲总是说:“这些东西我买着玩的,给?你就给?你了,拿着吧。”

郁瑟对着清单核对了一遍,每一行她都能回想起来池欲当时送这件东西时是怎么和她说的。

祖母绿胸针是池欲说他之前一个朋友做珠宝生?意?时最推崇祖母绿,声称谈对象必须要送一套首饰才能提现心意?。

转账的时候大多是一些小事,比如郁瑟今天说自己的成绩怎么样?,排名怎么样?,池欲就会点头,说不错,然后转账给?郁瑟。

早晨的阳光似乎还略微刺眼,郁瑟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手链。

粉宝石色泽鲜润,银色的链条细细的一条圈着手腕,郁瑟有时候觉得自己会不小心弄坏这条手链,在?写字或者是收拾东西时。

她和池欲说过这个担心,池欲看了一眼,无所谓地讲:“坏了就再买。”

宝石项链又不比金银耐磨损,早晚有一天要换的,池欲买手链费了不少功夫,但说这话?时却理所当然。

他和郁瑟的出身不一样?,观念自然有偏差,郁瑟平时很仔细这条手链,戴到现在?近三个月的时间,手链上宝石也没有破碎的裂纹。

郁瑟把?手链取下来放在?盒子里,然后打开手机。

和池欲的对话框仍旧停滞在几天前,最上方的聊天框是与宋清的对话?。

早在?郁林风情况被报道的当天晚上,宋清就给?郁瑟打了一通电话?安抚她。

宋清的声音平稳,他说郁林风的案子正在走流程调查,有专门的部门负责,部门的领导中有郁林风之前的学生,或多或少会照顾他,让郁瑟不要担心。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