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季一家拍卖行的春拍上也拍了他的作品, 画的是栀子花丛,画面格外?细致, 但遗憾的是画作整体为暗色调,池欲虽然拍下来,但一直没往家里拿,寄放在白棠梨朋友的画廊里展出。

休息室的这幅画和拍卖行的那?副明显是同类型题材,甚至连构图都?差不多,只是色调轻快了许多。

池欲进门在沙发上坐下,宋清也在他斜对面落座。

池欲下巴朝那?幅画点了一下,问?:“你放在的?”

宋清点头,回道:“是,这幅画叫春栀,是刘老?师春拍之后的作品。”

一笔不改,同一个题材绝不画第二张,这种执拗的脾气也在某种程度上增加了大师的名气,宋清能让他破禁令再画一张栀子花丛,应该费了不少功夫。

“能说动他重新画这幅画,”池欲说:“不容易。”

宋清笑笑,说道:“刘老?师的作品确实好,多费些功夫也是应该的。我见过春拍的那?幅画,生动形象,美中不足的是色调暗了些,离我心?目中的栀子有?些差别。后来得知这幅画被少爷拍到了,就想再送一幅给你,特意托了刘老?师重画这幅画。”

毫无疑问?,他送的这个礼物极其符合池欲的心?意。

不光这幅画,甚至就连整个休息室内的家具布置摆放都?焕然一新,色调整体以淡灰为主,简约奢贵,完全符合池欲的喜好。

迎合他到这个份上,够费心?的……

池欲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忽然皱起眉头:“我看着你很眼?熟,以前在京城见过?”

“我见过你,你应该没见过我,见也是照面的事?,毕竟比你大几岁。”

身?份也有?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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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欲点头,好像是认同了宋清的说法,他靠在沙发上,紧接着问?:“我听常瑞说昨天你从茂银开会?回来,送郁瑟去上学了?”

宋清不否认,答道:“刚好顺路,她一个人坐车不安全。”

池欲笑了几声,不确定是不是赞许,但语气听起来很温和,似乎提到郁瑟这个名字会?让他难得放松:“挺好的,辛苦你了,也算帮了我一把。本来和她说好了到时候会?送她,结果没赶上……”

宋清说:“谈不上辛苦,她是大嫂的女儿也是我侄女,这是我应该做的,郁瑟招人喜欢。”

“是吗?”池欲不咸不淡地讲:“郁瑟可不招你那?个大嫂喜欢,叫赵锦是吧,和你大哥现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