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露出姣好的脸。

化妆师给她画了淡妆,桃粉色的腮红扫在?眼下,眼皮褶皱处的细腻轻薄的闪粉为她增添了几抹奇异的色彩,郁瑟的头发低挽,脸侧散落着几绺卷曲的碎发,珍珠和宝石发饰在?发间点缀着,煌煌烨烨,令人挪不开目光。

池欲重复了一遍郁瑟的名字,问道:“我从前认识你?这名字很耳熟。”

“不认识,”郁瑟回答地?极快,她重新?垂眼:“不知道。”

池欲没再接话?,他转而望向台上。

再接着是他和池欲正式的订婚仪式。

之前订婚之前办过一场,但参与的人不多,邀请的都是长辈亲戚,像宋清的大哥宋时安,养母,奶奶这些人,池欲这边只有池雅和他的外公外婆到了。

按理说不应该办第二场,宋清本?来筹划的是婚礼,但池欲说不必了,再对外办个订婚就行了。

宋清就按照他的吩咐办了一个正式的订婚。

订婚仪式请的团队请的是池雅的朋友,特意保留了宣誓的环节。

那个时候郁瑟的坏脾气已经初见端倪,她对池欲尤其地?不尊重,经常出言不逊,家里对这件事本?来颇有微词,池欲的长辈也因此不喜欢这个名义上的外孙女,本?来订婚仪式没想叫她参加,但考虑到场面问题还?是让她来了。

可是不巧,订婚前一天郁瑟半夜发高烧,没法参加订婚仪式。

池欲订婚前的几小时才出差回来,从试衣服到看订婚流程,一直到订婚仪式开始,他换好衣服,视线在?屋里扫了一圈,忽然问道:“郁瑟呢?怎么没看到她,又耍脾气了?”

旁边的人一边替他整理衣服一边回答道:“发烧了,来不了。”

“发烧了?”池欲一愣:“什?么时候的事,严不严重,叫医生看过了吗?”

旁边的人对此不慎在?意,敷衍道:“发烧又不是什?么大事,过一两天就好了。”

宋清则接话?:“昨天晚上下雨,她出去了一趟,可能?是着凉了,早上她自己去医院了,我也让黄医生在?家里守着,十分?钟前我打?电话?问他,黄医生说郁瑟刚吃了药现在?睡下了。”

“早上什?么时候去的?”

宋清如实说:“大概六点多一点,早上我敲门时她就不在?。”

池欲点点头,没有接着说什?么,像他只是随口?一问。

订婚结束后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回到家快十一点,家里的管家和阿姨都放假,黄医生几个小时前就走了,房子里灯光灰暗。

其实宋清在?这附近另买了一套房,但池欲没说搬谁也不敢提。

上楼的时候遇见郁瑟了,她端着水杯出来接水,脸上有明显因为高烧导致的红晕,头发披散,见到宋清和池欲时眨了一下眼,似乎有些发懵。

水杯从右手换到左手,郁瑟和他们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没有开口?说话?。

郁瑟好像不知道要说什?么,停了一会才懵懵懂懂地?讲了一句恭喜。

池欲没接这一句话?,而是问她:“昨天去哪了,吃药了吗?”

“吃过了,”郁瑟反应过来了,她后退半步,非常不高兴地?讲:“关你什?么事,假惺惺的。”

池雅从楼下上来正好听见这一句,她手指敲了敲扶手,叫住郁瑟,把池欲的问题又问了一遍:“昨天去哪了,吃过药了吗?”

郁瑟不敢不答池雅的问话?,她站定转过身说:“吃过药了池阿姨,昨天晚上去学校了。”

池雅点点头,她冷着脸讲道:“都是一家人了,不喜欢归不喜欢,礼貌还?是要讲。池欲今天刚订婚,也忙,回来关心你几句也是关心你。要是真假惺惺的犯不着亲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