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针,到最后?医生说不能再注射了,在注射下去恐怕要出问题,那就只?好?忍着。

医学书?上形容腺体?的极致疼痛犹如生剥皮,痛感如同一根根被冰冻过的钢针生生摁进骨头里,池欲从小就是集百家宠爱为一身长大的,哪里受得住这样的痛苦,池雅让他?疼就叫出来,但池欲却从没有主动叫过一声。

若是只?有痛感也就算了,池欲发病时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对快感的渴望,这是omega的本性,到了池欲这种地步,说只?剩下原始的本能了也不为过。

池欲的祖母见不得他?如此?痛苦,说不就是找个alpha,这样的人我们还找不到吗?要什么样的都有,我看谁敢多嘴一句。

池欲的祖母虽然没有入过政坛,但早年和?池欲的祖父一起经商,大风大浪都见过,京城天通区光属于他?们家的就占了一半,这样的泼天富贵找个alpha还不容易?

可找过来的人池欲不要,他?站在楼梯上对着下面站着的人摇头,声音清晰:“带回去吧,我不用。”

凭心而论,池雅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池欲后?来发病的时候就关上门,任谁敲门都不开。

再到后?来易感期似乎对池欲无?关紧要了,他?从未向谁说起过易感期的痛苦,只?有病历单打印了一张又?一张,彰显着池欲的病情日益严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池雅明白他?不愿意说,就讲道?:“我到时候会让常瑞把病历单拿给我看,你别拦着他?给我,这样的事情,你也知道?我的脾气,不是你说不行就可以不做的事情,池欲,我很少逼你什么,但你也知道?我的底线。我要一个健康的儿子,你至少要给我活下来,其他?的随便你。”

池欲这病他?自己感觉还没到谈生死的地步,顶多是疼了一点,但池雅和?常瑞的意思就是他?只?要不治疗这个病,就离死不远了。

怎么想的?

够会夸大其词的。

在腺体?疾病这件事上池欲和?池雅总是谈不妥,因此?干脆就不谈了,池欲喝了一口汤,讲道?:“这话你说过好?几遍了,你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一部分。”

池欲笃定地讲:“一大部分?随你,别搞到我这就行了。”

池雅就讲道?:“你倒是会给我出难题。”

两人都了解彼此?,池雅不会因为池欲的不赞同不配合就让步,池欲也不会因为她的努力而改变自己的想法,于是两人都默契地翻过这一篇。

这一顿饭吃到尾声,池欲问池雅住哪:“你订酒t?店了吗?”

池雅戴上墨镜,言笑晏晏:“我儿子不是在这有房吗,还让我住酒店。”

池欲抽出一根烟示意池雅:“不介意我抽一根吧?”

池雅说了很少管他?当真也少管,格外明白地讲道?:“都抽这么多了不差我面前的这一根,你少抽一点,年级轻轻,烟不离手。”

池欲把烟掉在嘴里,伸手去摸打火机,但一连摸了几个口袋都落了空,他?恍惚间想起来今天郁瑟过来找他?的时候手伸进他?衣服口袋里摸了一会,估计是摸到了打火机,顺手放在了家里的桌上。

池欲没摸着打火机,又?把烟取下来。

池雅坐在对面把他?这一连串地动作?都看在眼里,戏谑地讲:“没打火机,被谁顺走了?”

池欲侧着活动了一下脖颈说道?:“忘在酒店了,你儿子也住酒店,家里很少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