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兑他的?意思?明显,池欲懒得理他,勾唇笑了一声,语调轻慢地讲:“这点事都做不到还玩什么改装,公园里玩玩摇摇车就成了。”

郁瑟对此记忆深刻,这好像是继池欲赌博之后她第一次从池欲的?口中听到他过去的?生活,封路,超跑,充满了奢靡和特?权。

和自己相比就好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宋清开的?车十分低调,司机大概是觉得自己这么贵的?车就算插车也?没人?敢硬撞,再一看后面这辆车也?就几十万的?落地价,更加嚣张了。

车子?不管不顾地插队,半个车身?压在白线上,汽笛声此起彼伏,宋清浑然不在意,和郁瑟说起池欲:“他出生的?时候是在夏天,一出生就饱受家里宠爱,听说他满月时抓阄时什么都不要,专指花,私下有人?说是花劫,从此整个天通区不准种这种花,整个天通区光是属于他外公家的?就占了一半。

“到两岁时还没走过路,三岁时发高烧,当时他祖父母还在世,亲自去寺院为他祈平安,京城不像苏城气候温和,一到入夏三十七八度是常有的事情,灵觉寺一千八百一十八个台阶,老人?家快七十岁了,坚持要自己爬山,说求平安符要心诚,”

宋清车技不差,车辆看似和前面保持着一个稍远的?距离,但也?让跑车完全没有插进来的?机会。

跑车车主反复几次终于恼羞成怒,降下车窗踩着油门往前插:“你?有本事撞我?!赔得起吗?”

宋清连眼神都没给他,该往前走还是往前走。

他手腕处戴了一只银色的?手表,表带呈现旧银色,表盘也?没有复杂的?设计,乍一看平平无奇,唯有表盘的?颜色特?殊些,说不上来是什么颜色,像是浅绿但第二眼又觉得有些深,似乎里面还有些黄翡色调。

通过半降的?窗户,能看清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十指如修竹,配着那?只腕表有种说不上的?尊贵感。

骂声戛然而止。

“砰”地一声惊响从旁边传来,郁瑟偏头去看,是跑车主人?一个急刹,后面的?车辆没来得及刹车,直接撞上去了。

宋清仍然在说池欲的?事,他多提一句:“灵觉寺最?是灵验,嫂子?结婚前也?去求过签。求完平安符之后池欲的?高烧确实下去了,灵觉寺一千多层台阶,他祖父捐善款装了汉白玉台阶。”

灵山白玉道,就算是在郁瑟的?认知里,这样?的?宠爱和富贵也?着实过头了。

原来这就是池欲之前的?生活吗?

郁瑟又问?:“那?他为什么要来苏城?”

“不清楚,”宋清说道:“这些事现在都没多少人?提了,将来有机会你?可以问?问?他。”

宋清的?表情很平静,看不出来不愿意说还是什么?

从京城到苏城,池欲来苏城的?原因肯定不止他自己说的?那?样?是为了放松,一个地方混不下去了想换个地方玩。

郁瑟笑了一下,也?没有多问?,说道:“这样?,可能来苏城是为了放松吧,不然在京城过得好干嘛要来这里。”

宋清也?笑,他弯起嘴角,没有赞同郁瑟的?意思?却也?没有否定她,像是知道郁瑟这是表面托辞但仍然选择了包容。

就如同他们在姥爷家见面的?那?一次,宋清心知肚明她在说谎却仍然附和她的?话,纵容她不痛不痒的?谎言。

郁瑟不喜欢这种感觉,她不讲话了。